正好,我在美國那邊有個親近的朋友,他前不久去那邊留學,已經安定下來,我去了,不至於沒有人照顧。這方麵,你們可以放心。”
其實,出國的理由不過是托詞。
太過複雜混亂的家庭關係,讓她窒息,加上連續被兩個男人騙,她真不想待在這個傷心地,她怕她有一天死了,是因為蠢死,死後還要被蘇心悅嘲笑。
“墨墨,S城也有不錯的美術學院,在這裏也可以上學呀。”米莉終於知道君墨染今天為什麼反常,原來她早打算走!
“我想換個環境,也許繪畫上能有所突破。”君墨染絲毫不動搖。
米莉還想再勸,君建國思忖著說:“你追求更高的藝術境界,我不反對。不過,你出國的事還是再準備一下,別這麼著急。總要先把學校申請好了吧?”
“早些過去,早些適應環境。爸,媽,我已經決定了。”
夫妻倆沒轍,一臉憂心。
君墨染上樓收拾行李,米莉眼睛濕潤,哽咽著責備:“你怎麼就答應她了?她一個女孩子在國外,我怎麼能放心呢?再說,除了那個叫柯以寒的姑娘,我從沒聽說過她有別的親近的朋友,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朋友是不是騙子。”
“她待家裏,越來越不自在,出國當散心吧。我安排幾個保鏢助理,等她飛機落地,就給她送過去,這樣她想拒絕也沒有辦法。”君建國揉揉眉心。
夫妻倆心裏明白,君墨染下了出國的決定,跟他們沒處理蘇心悅有很大關係。
女兒這是對他們失望了。
他們沒有挽留她的立場。因為,他們沒法說出跟蘇心悅斷絕關係的話來,這種話一說,不僅失去一個養女,恐怕連兒子也要失去了。
米莉忍著淚水:“墨墨氣性大,心思有些偏激,希望她以後有了孩子能明白我們的苦心。”
“好了,別找借口了,是咱們對不起墨墨,虧待了她,本來就是我們不對。”君建國責備道。
米莉羞愧垂頭。做父母的是從來不肯承認自己偏心的,她從潛意識裏偏著君慕。
……
君建國剛到公司,就聽秘書說穀暘在等他。
他跟穀暘這個後輩,八竿子打不著,穀暘來找他做什麼?
穀暘專門穿了西裝過來,格外正式,一見君建國,就嬉皮笑臉說道:“君伯伯好,打擾您了,我是來給君小姐送請帖的。”
“給墨染的請帖?”君建國好笑,“怎麼送到我這裏來了?”
“咳,君小姐是出了名的乖乖女,這個邀請帖,我覺得還是給您過目一下比較好。”
穀暘簡單地解釋一下請帖內容。
君建國臉色黑如鍋底:“謝你們‘好意’,我們家墨染沒空,去不了!”
三個女孩子陪一個男人吃飯,算怎麼回事?他們君家還不至於為了巴結年薄適,而如此跌份。
要不是看在穀家的麵子上,君建國差點叫保安把穀暘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