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年詩蘊那張晚娘臉,他瞬間偃旗息鼓。
年詩蘊在國外打磨幾年,越發厲害了,這個仇,好難報啊!
穀暘從小到大風光無限,沒遇過什麼挫折,唯獨這件事,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的不可描述之痛。
越想越覺得後半生了了無趣,他抓著手機,打給年詩蘊,打了三次那頭才有人接電話。
“喂,你是誰?”年詩蘊沙啞慵懶的嗓音傳過來,帶著惺忪的睡意和怒火。
顯然,好眠被打擾,她懶得睜眼看手機來顯。
穀暘盯著身下,見它更加氣勢洶洶,像是跟他作對似的,他粗聲粗氣地吼:“年詩蘊!你還記得那年拉著小爺看鈣片兒麼?”
年詩蘊清醒了幾分,聲音清冷:“穀暘?你給誰稱小爺呢?”
“我就問你還記不記得?”穀暘立馬慫了。
“記得什麼?”年詩蘊煩躁地問,“大半夜,你發什麼瘋?有火找女人撒去,找我幹什麼?”
“那年你拉我看鈣片兒!”穀暘衝著手機怒吼。
“喲,你這憋著火呢,”年詩蘊完全醒了,嗬嗬冷笑,“女人玩夠了,想玩男人了?沒事,我給你保密,我絕對不告訴我哥。你就放心地去玩吧。”
穀暘腦袋砰砰撞枕頭,猶如一頭困在籠子裏的獅子:“小爺我是直的!直的!”
“我又不笑話你,你想掰彎就掰彎啊。”年詩蘊拉開床頭燈,揉揉眼睛,朝著天花板翻個白眼。
哥哥說的沒錯,這家夥就是個二貨,智障,說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
“年詩蘊,小爺告訴你,小爺是直的!”穀暘寬麵淚,他想直接挑明地指責她,可特麼的他開不了那個口啊!
年詩蘊這個沒心沒肺的貨,鐵定會嘲笑他的。
“好好,你是直的,”年詩蘊打個嗬欠,又犯困了,“我管你直的,彎的,我要睡覺了,你直的,你就直著吧。”
說完,她閉上困頓的眼,手機還在耳邊,就睡了過去。
聽著她均勻綿長的呼吸聲,穀暘死死盯著手機,而他就像年詩蘊說的那樣,真的越來越直。
他對著手機惡狠狠地說:“年詩蘊,這都是你惹的禍,這都是你欠小爺的,你給小爺治!”
“叮鈴鈴!”
一大早,鬧鍾按時響了,年詩蘊按掉鬧鍾,伸個懶腰,發現手機還是接聽狀態,皺了皺眉,她關掉手機,又回撥過去。
穀暘難得做個春天的夢,被鈴聲打擾,沒好氣地接了起來:“年詩蘊!你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