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料到,君墨染隻是起跑晚了一會兒,之後就十分嫻熟地策馬奔馳,駕馬的速度絲毫不比她差。
紅色的身影眨眼超過了她。
她怎麼能讓君墨染超過自己?就是與她並駕齊驅也不行。
千鈞一發的刹那,她想到一個冒險的點子,抽君墨染的馬!君墨染駕馭不住,一定會被馬兒摔下去。
但是,她抽過去的時候,君墨染居然加速跑掉了!
這一鞭子,就抽在了她自己的馬臉上!
然後——她就悲劇了!
從馬背上墜落的那一刻,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那種死亡的恐懼,她再也不要體驗第二次。
驚恐過後,她更恨君墨染讓自己吃了大虧,於是便有栽贓君墨染的計劃,她要讓兩次為君墨染解圍的年BOSS徹底厭惡她,讓君家也對君墨染的“狠毒”留下深刻的印象,讓君建國和米莉自此看見她就愧疚。
唯一漏算的,就是年BOSS。
她沒料到,這個男人不按常路出牌,根本就不是她能牽著鼻子走的。
好在君慕沒有被年BOSS說動,始終一心一意地相信自己——君慕的信任,就是她最大的底牌。
這會兒,父母與君墨染這個害人精說笑,君慕也看不下去了,深深蹙著眉:“爸,媽,心悅摔下馬這件事,你們怎麼說?”
“監控視頻你不是也看了麼?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信口開河。”君建國笑容收斂,板起臉來教訓,“你將來是‘山有木兮’的掌舵人,做事要穩重。毛毛躁躁的,怎麼讓人信服你?”
君慕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爸,你認為心悅陷害君墨染?她怎麼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去陷害君墨染?”
“可你口中的‘君墨染’是你親生妹妹,是我親生女兒,沒有一點證據,隻憑心悅嘴上說說,我就把她判定成殺人犯?”君建國不怒自威,炯炯目光逼視著君慕,“兩個都是我的女兒,她們說法相反,你做得出來隻聽心悅一麵之詞的事,我這個當人父親的做不出來!”
“爸……”君慕受傷地低吼。
一隻柔軟的手驀地拉住他,蘇心悅哭著喊:“君慕別說了!爸爸說得對,我和墨染各執一詞,我又沒有證據證明是墨墨抽了我的馬。
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我隻是受了些小傷,沒有危及生命,我這條命是撿來的。別再為了我,鬧得家裏不和。”
話說得漂亮,可惜事情做得不地道。
若真的不計較,之前就不會在年薄適麵前,抖出墜馬是人為的事來。
這是既家裏鬧了不和,君墨染和君慕兄妹情分消磨殆盡,又把君家的臉丟到外麵。
君建國深深看了她一眼,眉峰微蹙,旋即又若無其事。
看蘇心悅的前後表現,馬腳越漏越多,這事八成是她自導自演的。
君建國心裏有了幾分冷意。
君慕十分失望地看了父親一眼,見父親不肯改口,丟下一句“我會找到證據的”,便帶著蘇心悅離開。蘇心悅破碎的啜泣特別委屈、憋屈,似含了竇娥冤。
君墨染終於覺得胸口的氣兒,順了,壓在頭頂的霧霾,散了。
哪裏料到,君墨染隻是起跑晚了一會兒,之後就十分嫻熟地策馬奔馳,駕馬的速度絲毫不比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