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已經如此艱難,何必自找苦吃?
“寶貝兒,你這一臉平靜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年薄適攬著她出去,見她臉上古井無波,扣住她肩膀的手用了力氣捏緊,讓她吃痛,“你就不憤怒麼?你就不想想辦法回敬蘇小姐麼?”
能做的已經扇了蘇心悅一個耳光,能說的也跟米莉解釋清楚,君墨染不是不想報複,關鍵是,她能幹什麼?
這是個法治社會,她總不能暴打蘇心悅一頓吧?
“那,把剛剛那個男人抓回來,讓他作證,蘇心悅派他監視我?”君墨染征詢BOSS的意見。
論報複人的手段,她相信BOSS比自己更老練。
“蘇小姐隻要矢口否認,誰來作證都沒用。”年薄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很滿意君墨染開口向他求助,然後露出一個曖昧的笑,“不過,也可行。這樣,我們兩個就光明正大曝光戀情了。我相信,蘇小姐再也不敢派人監視你。”
君墨染沒好氣,當即把這個想法否決掉。
她還想好好嫁個好人家,不能在明麵上跟年薄適牽扯上關係。
她憋屈的表情讓年薄適有點想吐血。
不過,年薄適是個宰相肚裏能撐船的,沒有跟她計較:“即便告訴你父母,蘇小姐派人監視你,他們相信了,但他們跟她感情深厚,不會拿她怎麼樣。寶貝兒,別急,整人的機會,慢慢等,總有等到的那天,我們耐心一點。”
君墨染窘迫又黯然。
窘迫的是,君家的事在年薄適麵前跟鬧劇一樣上演,等於是君家丟臉丟到了年薄適的麵前。即便她沒透露多少東西,但以年薄適的腹黑聰明,怕是早已猜到君家的矛盾衝突。
黯然的是,她知道年薄適說得對。她打了蘇心悅耳光,米莉失望至極,卻還是輕易就原諒她,並跟她道歉。那麼當那個犯錯的孩子是蘇心悅的時候,一碗水端平、對兩個女兒同樣疼愛的米莉,恐怕也不會怎麼著懲罰蘇心悅。
反正他們不會趕蘇心悅走,就算趕走了,君慕還會把她娶回來。
一切早已注定,她鬥不過有愛情撐腰的蘇心悅。
因此,當君墨染回到蘇家後,君慕麵沉如水地說:“爸媽把心悅趕回蘇家去了,君家成了你的一言堂,這回你可滿意了?”
君墨染十分震驚,不是震驚蘇心悅被趕走,而是震驚老天爺居然第一次開了眼,站在她這邊,讓她“心想事成”了!
這個“心想事成”僅僅隻讓她開心三秒鍾而已,她知道,在君建國和米莉心目中,她和蘇心悅的地位是真正的相同了,也知道,蘇心悅一定會再次回到君家。
開心,也不開心,最終是,一點漣漪過後,心如止水。
她冷淡地懟回去:“你不是還會把她娶回來麼?”
君慕氣笑了:“你還要管我娶誰不成?”
“君慕,”君墨染直接喊這個被愛情蒙蔽雙眼的兄長的名字,麵上無波無瀾,口吻甚至是和氣的,“你看到的是我欺負蘇心悅,可對我來說,我是在反抗她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