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著實漂亮,但君慕仍然不滿:“就不能等一天麼?非要今天走?”
“我要是不走,墨……”蘇心悅裝作說漏嘴的樣子,急急忙忙轉了口,“我早一天走,就早一天嫁給你。哥,不說了,我要收拾房間了。”
說完,蘇心悅掛了電話。
為了這一句“說漏嘴”,她在鏡子前麵演練很多遍,表情和語氣全部到位。
君慕心猛地朝下沉,一下子就將上午的事聯係起來,臉色陰沉如水。
他氣得揮手將手機砸在牆上。
君家請來的工人、保姆們個個大氣不敢喘。
這還是第一次見大少爺發怒!
是誰把好脾氣的大少爺氣成這樣?
……
此時,君墨染不知道自己什麼都沒幹,卻又被蘇心悅強行拉了仇恨。
“騎上來。”年薄適騎在馬上,高頭大馬,身材高大,高高在上。
像個發號施令的君王一樣。
他們從餐廳出來,年薄適便帶著她回到經常訓練的馬場。
這一次,他讓君墨染單獨騎馬,因為君墨染與“將軍”已經混熟了,他自己另外騎了一匹馬,叫做“翠龍”。
君墨染意興闌珊,順著“將軍”脖子上的毛:“我今天受傷,就不能讓我休息一天麼?”
“你不是想在賽馬聚會上把蘇小姐比下去麼?為什麼泄氣了?”年薄適眯眼笑著問。
君墨染梗住,頓了頓,揚起頭說:“我跟蘇心悅、君慕鬧翻,我可不認為他們還會帶我去參加賽馬聚會。所以,我沒必要拚命學騎馬吧?而且,我隻是想不丟臉,會騎就行,沒想過把誰比下去。”
年薄適哭笑不得:“你就這麼不爭氣?”
他喜歡從這個角度看她,細長的脖子揚起,如天鵝的脖子一般優雅漂亮,細膩柔軟,仿佛一掐就會斷。她認真地仰望著他,澄淨的眼裏隻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這樣一雙眼睛,這樣的神采,令他目眩神迷。
他沉凝著想,若是此刻她讓他去殺蘇心悅,也許,他會毫不猶豫動此惡念。
但可笑的是,她不知道,甚至,她都不會產生這樣任性的念頭。
——小丫頭,真是不爭氣啊!
他心裏歎息著。
君墨染哪裏知道他的心思,更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把蘇心悅幹掉的機會。
她聳了聳肩,視線回到“將軍”身上:“這種事,爭贏了又怎麼樣?加上後麵的時間,我訓練的時間不到一個月,蘇心悅騎馬騎了十幾年,我怎麼比得過她?”
“為什麼比不過?你有我啊!”年薄適自信地揚起眉梢,“騎上來。”
君墨染無奈的很,她都說她受傷了,這人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可她不是個賣慘的人,說過一次沒得到諒解,她哪裏好意思說第二次。
她翻身上馬。
“追我!”
年薄適喝了一聲,一夾馬腹,“翠龍”猶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君墨染是個謹慎的人,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敢學他那麼快,按照比自己平常稍微快一點的速度追了上去。
等她適應這個速度,凝目看向前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