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君墨染沒有分辨好人、壞人的能力,今晚回來晚了,肯定是在外麵結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
素來忠言逆耳,蘇心悅知道,她的“忠言”一定會讓君墨染難受。
君墨染扣緊手裏的手機,就聽到君慕接著教訓她:“心悅說得對,她是為你好,交友要謹慎!你是君家的大小姐,走出去代表君家的臉麵,行事謹慎一些總沒有錯。”
君墨染忽然覺得與君慕說話,是一件令人厭煩的事。
她根本不知道蘇心悅怎麼就委屈了,難道就因為她說話太簡練,沒有捧著她,沒有領她的不懷好意?而君慕就因為蘇心悅一個委屈的表情,而如此毫不留情地教訓自己。
看起來,更像是早壓抑著不滿,突然一股腦爆發。
“你放心,給君家丟臉的人,絕不會是我!”
君墨染冷冰冰地說完,轉身就走。
她也是知道羞恥的,二十六歲的人,被君慕兩口子輪番當成個小學生教訓,她怎麼能不氣?
她更加打定主意,要把年薄適的事情隱瞞起來,免得到時候一拍兩散,君慕又要教訓她給君家丟臉了!
“君墨染,你給我站住!你什麼態度?”君慕氣得站了起來。
蘇心悅連忙拉住他,火上澆油,滿臉自責:“是我不對,都怪我多嘴!我不該責問墨墨晚回家,可能我語氣也不太好。”
“你有什麼錯?是她不識好歹,好心當成驢肝肺!”君慕氣呼呼的。
蘇心悅望著君墨染倔強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愛情、親情,她要全麵摧毀君墨染的幸福泡沫!
……
第二天早上,大家來到馬場。
這座馬場不是年薄適帶君墨染所去的那家馬場。
米莉興致勃勃,把君家的馬指給君墨染看。
六匹馬,君慕和蘇心悅各兩匹,米莉和君建國各一匹。
君慕全程冷臉,不發一言。
蘇心悅則一直在討好君墨染,還說要送一匹馬給她。米莉欣慰,讚蘇心悅懂事乖巧,君慕臉色更臭,幾次三番打斷蘇心悅,拉她走,不許她對著君墨染低眉順眼。
“心悅!你是我的女人,將來會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是君家的少奶奶,你跟墨染地位是一樣的,沒必要這麼捧著她。”君慕又一次拉開蘇心悅,親手喂她喝果汁。
蘇心悅甜甜地笑:“你說的太嚴重了,我這不是剛得罪過墨墨麼?我和墨墨是姐妹,有好馬,當然要同享。而且,你看,媽媽多開心啊!為了媽,你就答應我,別再擺臭臉了好麼?馬兒都被你嚇得不敢靠近。”
“是她得罪你!”君慕糾正。
他隱隱感覺,蘇心悅仍然害怕君墨染回了君家,君家哪天就不要她了,所以她才在君墨染麵前百般討好。
他君慕未來的妻子,何須如此卑微?
君慕心疼地握緊蘇心悅的雙手,鄭重道:“心悅,我們早點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