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裝作聽不懂,扭頭看窗外。
車子驟然停靠路邊。
“你……你……你停車幹什麼?”君墨染一陣緊張,腦中警鈴大作,全身的神經緊繃。
果然,那人解開安全帶,俯身下來,將她逼退到緊緊貼著車窗玻璃。
她原本是想借這次機會跟他說清楚的,最好讓他自己親口說出“分手”兩個字,但見了人,當著麵,她那些小心思全部收了起來。
他的眼神深沉幽邃,似蘊藏著令人心悸的力量,看穿一切,鎮壓一切。
不是她膽小,而是BOSS的眼神太強悍,太有震懾力!
她實在張不開嘴。
如果沒有發生同行澳洲的事,她還能徹底疏遠他,端著千金小姐的架子嚇唬人。現在,年薄適能不知道她到底有幾斤幾兩?豈能輕易被她牽著鼻子走。
年薄適眼尾微微上挑。
“寶貝兒,你的嘴還沒擦幹淨。”他突然說,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
可能是剛剛吃過飯,能量滿滿,她的唇不僅飽滿,而且比平時紅豔。
“我自己擦!”君墨染喊了一嗓子,手忙腳亂抽了一張紙,拚命擦自己的唇。
那飽滿的唇在她的大力蹂躪下,泛著白。
年薄適憐惜,壓住她的手,聲音暗啞:“不是這裏,我幫你擦。”
“我自己……唔唔唔……”
他捧住她亂晃的臉,重重地吻了下去。
就知道逃不過!君墨染不肯認輸,死死抿著唇。
他冷笑,動手解她的襯衫扣子。
這可是在路邊!
雖然這邊人少,但大清早的,肯定有上班的車子路過。唯獨一點,年薄適中途拐了彎,君家人不會經過這條路。
君墨染驚得花容失色,慌張地看著後視鏡。
見到有車子駛近,她快急哭了,按住他的手,崩潰地低叫:“住手!有人來了!”
她這一開口,立刻被他抓住機會,帶著一點懲罰的意味。
君墨染心在顫抖,不知道這個遊戲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她根本不明白,兩個人究竟是怎麼糾纏這麼深的。
唯一安慰的是,年薄適沒有混蛋到底,得償所願後,順了順她耳邊的碎發,又隨手關上電子鎖,墨色的車窗擋住了車子裏的一切。
後視鏡中的車子,越來越近,毫無遲滯地越過他們所在的車子,一點也沒發現車裏情況不對。
君墨染鬆了口氣,但又覺得自己這口氣鬆得莫名其妙。
自己的底線,似乎是在慢慢地拉低?
她哭笑不得,這人!實在讓人對他的期待值高不起來。
但很快,她的心思就轉移了。
她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的年薄適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的表情明明是痛快和愉悅,但她卻從唇齒間感受到一種暴戾。
他把這種暴戾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混蛋!
她的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君墨染敢怒不敢言,不知道這廝在哪裏受了挫,居然把怒氣發泄在她身上。
她抗議不了,就把手悄悄繞到他的身後,狠狠一擰!
“嘶——”
年薄適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麼,下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