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蕊不開心,她也不敢和她多說什麼,坐在馬車裏無聊,便時不時地掀開簾子看看外麵的風景。
楚蕊時不時也會把目光挪過去,跟著她一同看看外麵的景色。
這一段路楚蕊基本可以說是完全不熟悉的,而且還在城郊,她也分不清哪兒是哪兒。正當她快走神的時候,卻突然看見有人穿著怪異,讓她看著心裏有些害怕。
就在眨眼的功夫,清怡就已經把簾子給放下來了。
楚蕊幾乎是在簾子放下來的同一時刻,朝著車外喊道:“停車,停車!”
車夫倒是沒覺得驚訝,畢竟馬車走到一半,要停下來也是很正常的。隻是同坐在車內的清怡,有些不明白楚蕊怎麼突然要叫停,而且看她樣子似乎還很激動。
清怡小聲地問道:“娘娘,您怎麼了?”
楚蕊將身子探過來,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清怡也很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出了一個位置。
掀開簾子,楚蕊將頭探出去,還能看到剛才那個奇怪的人。
那個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楚蕊的目光,本來是背對她而戰的,忽然就將頭轉了過來,對著她笑了一下。
其實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有些遠的,楚蕊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可是就是覺得他是在對著她笑。
這種感覺,很奇怪。
楚蕊覺得隱隱之中,那人在召喚著她靠近。
“清怡,下車。”
“啊?”
清怡一時之間沒明白楚蕊的意思,還以為是不要她坐馬車上了。
“為什麼要趕我下車,我做錯了什麼嗎?”
清怡委屈地問著,但楚蕊卻拽著她就要下車,還讓車夫把墊腳給準備好。
直到被楚蕊拽下馬車後,清怡這才明白,原來楚蕊剛才說的“下車”,是讓她伺候著她下車,而不是要把她趕下馬車。
楚蕊轉身麵對著和車夫,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們去去就回。”
馬夫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看楚蕊的樣子有些急,而且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會耍人的樣子,就很爽快地答應了他們。
見車夫答應了以後,楚蕊繼續拽著清怡往那人的方向跑了去。邊跑還邊四處張望著,不過這裏還是在城郊,基本都沒什麼人,應該沒人會見到她才對。
待靠近了些,楚蕊才發現,原來那個人隱在鬥篷之下的一張臉,有些陰森恐怖。倒不是說臉上有什麼可怕的疤痕或者是毀了容,而是就那光他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氣息,讓她覺得有些壓抑。
楚蕊看著那個人就像是個小醜,卻一點都沒讓她覺得好笑。
“美麗又年輕的夫人,我能有這個榮幸幫您排憂解難嗎?”
楚蕊差點就點了頭,但是她及時發現了不對勁,眼神中立刻多了一絲防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夫人而不是小姐?”
今天清怡為她梳的發髻,並沒有像往常那般全部盤起,而是留了一些披在了身後。
就算是光看發髻,他也應該稱她一聲小姐,而不是夫人。
那人笑了笑,道:“這世間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這雙眼睛,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而我這雙手,能為夫人解決手上最想解決的麻煩。”
麻煩?難道他說的是楚蕊?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說大話誰不會,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
那人搖了搖頭,指了指停在前方的馬車,道:“自夫人你叫了停車的那一刻,夫人心裏就已經信了我,否則,現在夫人你應該在馬車之上,而不是站在我的麵前和我說話,難道不是嗎?”
楚蕊不得不承認,這人說得一點都不錯。在他身上,真的像是有魔力一樣,吸引著她靠近。
楚蕊徹底放下了心中的防備,問道:“那你說說,你能怎麼為我解決手上的麻煩,隻要你真的能做到,你想要的,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雖然沒有亮出她的身份,但楚蕊確實也沒說大話,憑著她現在的身份,而且楚家還有她的爹娘,除了不切實際的東西,她都給得起。
“哈哈哈!夫人多慮了,我要的不多,隻一百兩銀子而已。至於夫人想解決的麻煩,倒是可以把這個帶回去。”
說罷,那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巴掌那麼大的稻草編織而成的小人,而且長得有些可怕。楚蕊看著他手心裏躺著的稻草人,心裏有些犯怵,沒有立刻接過來,而是在想,難不成他是想讓她紮小人?
“你這是何意?”
“夫人將這稻草人帶回去,把家中另一位夫人的生辰八字寫到上麵,每天亥時紮一根毒針在稻草人的身上,並默念三遍咒語,直到這稻草人身上都紮滿毒針,再過七七四十九天,夫人想要的,這稻草人都會幫夫人實現。”
楚蕊什麼都沒說,可是這個人卻能知道她是夫人而不是小姐,也知道她想要解決的麻煩是家裏的另一位夫人。
就憑著這些,就足以讓楚蕊去接過他手裏的稻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