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腫成饅頭了】(2 / 2)

擰幹了毛巾後,子竹小心翼翼地將毛巾敷在錢思瑾的腳踝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弄疼了她。

不過也虧得子竹心細,錢思瑾一點沒覺得疼,直到子竹將冰塊放到毛巾之上的時候,錢思瑾才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子竹聽得心口一顫,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是不是我弄疼小姐您了?”

錢思瑾道:“沒有沒有,你繼續。”

隻是冰塊剛放上去的那一瞬間,自帶的重量施加到了她受傷的腳踝上,難免會產生些痛感,但這種痛感很快就過去了。因為冰塊還有個很顯著的作用,就是止痛。

在冰敷的這個過程中,子竹又追問起了錢思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錢思瑾隻是輕描淡寫一句“崴到腳了”就給帶過了,但這也確實是事實啊。

“我不信,小姐一定是又在瞞我什麼事了!”

在麵對子竹鬧起脾氣來的時候,錢思瑾也是很頭痛的。

“我真沒有騙你,對你發誓可以吧?”說著錢思瑾把手舉了起來,表情認真,道:“我發誓,我這傷如果不是自己崴到才扭傷的,遭天打雷劈可以吧?”

這下子竹的臉更加垮了,“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錢思瑾無奈道:“那好啊,你來教教我,我該怎麼辦?告訴你的明明是實話,你又偏生不信我,我發誓吧,你也不樂意,唉,做個主子也很難啊!”

子竹嘟嘴道:“反正我也說不過小姐,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冰敷了一陣子後,錢思瑾的腳倒是消腫了不少。

子竹拿起跌打酒準備倒手上的時候,錢思瑾突然叫住了她,“你少倒一些,不然味道太濃了。”

子竹不解,“這有什麼?”說著還將鼻子湊到瓶口去聞了聞,道:“這味道也不是很難聞啊,若是量不夠,效果不好的。”

天真的子竹隻是單純地以為錢思瑾不喜歡這味道罷了。

錢思瑾也沒打算瞞著她,直言道:“因為我不想讓楚喬知道,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他這麼忙,不想讓他再為我擔心。”

子竹努了努嘴,像在吃醋一般,一點倒著跌打酒一邊小聲嘀咕道:“什麼時候小姐也能對我這麼好就好了。”

錢思瑾光見子竹嘴巴一動一動的,但無奈聲音實在太小,她基本上聽不見子竹在說什麼。

“你一個人又在那兒嘀咕我什麼呢?”

子竹將沾滿跌打酒的雙手捂熱之後,蹲到了錢思瑾的腳邊,像在置氣一般,說道:“沒說什麼。”

一邊說著,子竹便將手覆在了錢思瑾的腳踝上,道:“小姐您可得忍忍,可能會有點痛。”

耍小脾氣歸耍小脾氣,但說到底子竹還不是因為擔心錢思瑾,才會那樣的。

錢思瑾咬著下唇,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沒想到子竹手法還不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

“子竹,行啊你,說實話,你從哪兒偷學的這手法?”

子竹得以地露出了兩排小白牙,道:“這是個秘密,我不告訴小姐!”

錢思瑾伸手想去戳子竹的腦袋,但無奈夠不著,她又不方便下地。倒是子竹早早就看出她的意圖,早就閃到一邊去了。

“小姐若是想打我,先養好腳傷再說吧!”

俏皮地做了鬼臉後,子竹便端著盆子出去了。再回來時,她已經將手給洗幹淨了。

到衣櫃裏去找了雙幹淨的襪子,給錢思瑾穿上後,子竹這才反應過來,錢思瑾已經把她剛回來時穿的那身衣服給換掉了。

想起之前那刺鼻的味道,子竹問道:“小姐,你那身臭臭的衣服從哪兒來的啊?不光臭,還醜!”

看子竹對那身衣服一頓嫌棄,錢思瑾忍不住笑出聲來,道:“那個啊,是衡王府裏下人們穿的衣服。”

聽到“衡王府”這三個字,子竹立馬瞪大了眼睛,望著錢思瑾,道:“小姐你今天一大早出去就是去的衡王府?還穿的這破衣服?”

錢思瑾很誠實地點了點頭,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穿這身衣服,而且要不是崴傷了腳,她回來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洗澡。

“好歹也是個王府啊,怎麼就給下人穿這種衣服,嘖嘖,真是摳門兒!”

子竹繼續就那身衣服對衡王府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錢思瑾想到之前楚喬白天也會回來,為了以防萬一,便讓子竹趕緊將止痛散給拿過來。

將止痛散拿在手裏,子竹這才反應過來,難道小姐身上還有傷?神情立馬又變得緊張起來,問道:“小姐你到底還有哪裏受傷了,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搞得像是疼的不是你一樣!”

子竹這是又氣又急,雖然知道自家小姐從來都是這副脾性,但知道她受傷了,她還是會很難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