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上回是那色胚子楚丕,她倒要看看這回又是哪兩個春心蕩漾之人了。
待那兩人走近了,錢思瑾定睛一看,好像並不識得那兩人。但從衣著打扮來看,倒是和府上的奴才丫鬟並無兩樣。
畢竟這楚府上下怎麼說也養著上百個下人,她也沒本事把所有人的長相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看那兩人的樣子,還有說話的內容,儼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幹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啊。
“嘖嘖嘖……”錢思瑾不禁咂舌,看來這客房還真是熱鬧啊。
兩人進去以後,很快便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吟哦聲,那聲音太過熟悉,聽得錢思瑾麵紅耳赤。
趁著屋內之人沉淪於溫柔鄉,錢思瑾也得以脫身。
自錢思瑾走後,子竹便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小姐出什麼不測,直到看見她回來,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可急死我了!”
子竹邊說邊上下檢查著錢思瑾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
錢思瑾心裏一暖,安慰她道:“我沒事,別擔心。”
坐下喝了杯茶後,錢思瑾又問道:“對了,楚喬還沒回來嗎?”
話音剛落,還不待子竹回話,便聽得“吱吖”一聲,房門被推了開了。
“怎麼,瑾兒這是想為夫了嗎?”
子竹見來人是楚喬後,識趣地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說一句,“三少爺,小姐這一天都念叨您好幾回了呢!”
“子竹你這丫頭淨瞎說!”
子竹調皮地衝錢思瑾吐了吐舌頭,便關上了房門不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雖說那話是子竹的玩笑話,但錢思瑾也著實是想他了。
至於楚喬,倒也是聽得挺受用的,一臉笑意地望著錢思瑾。
拉過錢思瑾的手,楚喬稍一用力,便將她帶進了懷裏,朝著她那粉嫩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又趁她愣神之際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
“想我了沒,嗯?”
錢思瑾想起了昨晚的事,臉頰微微發燙,掙紮著身子想要離開楚喬的懷抱。
但她越掙紮,楚喬便將手收得越緊。力道控製得剛好,既能讓錢思瑾無法逃開,也不會弄疼了她。
“你……你放開我再說。”
“你說了我就放開。”
“沒有。”
“你胡說。”
……
兩人竟然像小孩子一樣鬧起了脾氣,誰都不肯讓誰,最後錢思瑾隻得繳械投降。
“你明知故問!”
對於這個答案,楚喬似乎也並不是很滿意,繼續追問道:“明知什麼?”
“明知……”
明知我想你,卻一整天都見不到你。
錢思瑾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將這話說完。此刻她和楚喬四目相對,不知怎的,眼睛一酸,心中也隨之生出了些委屈。
不想讓楚喬看見自己這副模樣,錢思瑾忙低下了眉眼,輕輕倚靠在他的懷中,心思輾轉萬千,最後隻剩一句,“我想你。”
雖然聲音很低,但楚喬卻聽得真切。
“對不起。”
他看得出她眼中的委屈,但他也是身不由己。如今傳位詔書下落不明,卓君衡和皇後那邊也開始躁動不安起來,這個時候是卓君安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們辛苦經營這麼多年,萬不能在這緊要關頭毀於一旦。
“對不起。”楚喬一遍遍地重複著,“就快結束了,再忍耐一下。”
楚喬將頭埋在錢思瑾的頸間,突然猛地睜開了雙眼,問道:“你又去了客房?”
錢思瑾一愣,他怎麼會知道?不應該啊。轉念一想,興許他隻是試探性地問問?
“沒有。”
故意避開了楚喬的目光,錢思瑾答道。
盡管錢思瑾不肯承認,但她衣服上的潮濕之氣卻是個無聲的證據。
客房因地處偏僻,附近又有假山,故而在那附近長了不少青苔卻基本沒人打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味道。雖然不濃鬱,但人若是去那兒待久了,身上總是會染上些味道的。
楚喬不理會她的否認,反而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這一次去,想必也沒能找到那東西吧?”
“沒……你說什麼啊?都跟你說了我沒去。”
錢思瑾一不小心差點就被楚喬把話給套了去。
“我會想辦法找到的,你就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