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此為止,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
錢思瑾雖然很不甘,但還是站起了身子,同楚喬一道回了靖宜院。
一路上他們小心謹慎地繞過了所有下人,雖然時間花得多了些,但終是安全地回到了房間。
錢思瑾在心裏暗自慶幸還好之前他們遇到的隻是楚丕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若是遇到其他腦子轉得快的,指不定他們還真的會被發現。
“想什麼呢?”
見錢思瑾回來就支額坐在桌邊一言不發,一反常態的模樣讓楚喬忍不住先開了口。
一雙細眉緊緊絞在了一起,錢思瑾張口便是又歎了口氣,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除了一聲又一聲的歎氣,她竟一個字也沒說。
若是放在平常,他們隻是在找一件很普通的東西,那找不到也就算了,錢思瑾也不會這麼在意,可這不是普通的東西啊。
“對了!”錢思瑾突然想到,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那些重要的東西,不是都會藏在一些有機關的暗格或者什麼神秘暗室裏麵嗎,也許那間客房還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呢?
一掃臉上的陰霾,錢思瑾忽地轉過頭盯著楚喬,一雙忽閃忽閃的黑瞳之中閃著希望的光。
“哎,你說那間客房裏會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麼了?”楚喬正了正神色,不太懂錢思瑾的畫外音。
似乎是沒料到楚喬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竟會是這個反應,難道他就不覺得不正常嘛?錢思瑾頓了頓,複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說不定在那間客房有密室,又或者是有什麼不得了的機關暗格,而白斐凡呢好巧不巧就給發現了,為了保證一定的安全性,他就把那東西放到暗室或者暗格裏了。”
說著錢思瑾眼裏又劃過一絲失落,送了聳肩,“隻是我們沒找到。”
錢思瑾的猜測其實不無道理,楚喬那般聰明又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先前在客房的時候,他就特別留意過暗格暗室一類的,但很可惜,那還真是一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房了。
說起來這事情著實古怪,按照白斐凡和錢思瑾的交情,他應該不會騙她才對,更何況,那關乎著他的生死。就算不顧及和錢思瑾的交情,也得顧及自己的性命吧。那麼這樣一來詔書的下落到底在哪兒,就變得越來越沒有頭緒了。
見楚喬似乎是在想什麼而出了神,錢思瑾將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喂,喂!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啊?”
楚喬回過神後,搖了搖頭,卻沒再多說什麼。
這反應算什麼啊?錢思瑾一臉黑人問號,“你這搖頭是什麼意思啊?”說著還學著他剛才的樣子也搖了搖頭。
楚喬被她的這番舉動逗樂了,看著她笑了起來。
這錢思瑾可不樂意了,著急道:“別笑別笑,咱們好好說行不行,這東西沒找著我心裏不安。”
見錢思瑾是真的急了,楚喬也收起了笑意,同她認真說道:“不瞞你說,雖然我從小在這個家裏長大,但你也知道,客房及其偏僻基本沒什麼人會過去,就連我也一樣,今天是第一次去客房。”
錢思瑾聽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嘴巴微張,問道:“你別不是忽悠我呢吧?”
但問完這話,錢思瑾心裏也有數了,楚喬現在這副正經模樣,是不會騙她任何的。
還沒等楚喬開口,錢思瑾便又接著問道:“那依你之見呢?”
楚喬薄唇輕抿,認真思索了一番,道:“依我之見,如果你的假設成立,在客房裏真的有暗格或者密室,那我們今日在那兒來回找了半天,你可有發現任何異常?”
錢思瑾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有些不滿道:“你這不是在問廢話嘛,我要是能發現什麼,還不早說了,說不定東西都到手了呢,又何必在這兒自尋煩惱?”
楚喬看著錢思瑾,真是又氣又想笑。
“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人花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能覺察到房間裏有什麼異常,你覺得白斐凡他一個人在慌忙之際就能找到嗎?更何況我們倆還是身懷武功,按理來說對這些東西是要比普通人敏感些的。”
所以憑著白斐凡一個人能找到暗格或者密室的可能性著實不大,更何況連這暗格又或者是密室到底存不存在,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當然這些話楚喬並沒有說出來,話說一半足矣,錢思瑾自然能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