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沒有說話，連呼吸都變得若隱若現，林浩瀚能感受到他猥瑣的氣息從某處樹根傳來，姒熙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在枝葉間穿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偶爾有風一下撞在林浩瀚的枝幹上，姒熙似乎越來越不耐煩，撞在林浩瀚身上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夫諸，你以前不是說對我無以為報嗎？現在這是怎麼啦？連話都不願同我多說一句？”
林浩瀚能感受到白鹿在很費勁地隱藏自己不被姒熙找到，明白了這一點的林浩瀚心中隱隱有了對策，與白鹿一同三緘其口，並悄悄加大了樹藤與枝葉的密度，時不時弄出些小動作擾亂姒熙的視線。
浪費的時間越來越長，姒熙變得格外暴躁，也不知他使用的是什麼兵器，打在堅硬的建木枝上叮當作響，甚至還有一些比較脆弱的枝幹被狠狠切割了下來，“你不是對我滿懷愧疚嗎？為什麼現在躲我卻躲得堂而皇之？我一直認為你是所有水靈獸中最乖的那個，看來是我看走眼了啊，孩子大了，都學會欺騙了嗎？啊……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為什麼不都跟混沌靈體學一學？雖然長得難看，但好歹是個聽話的乖孩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就連我讓他去死他也義無反顧，夫諸啊夫諸，你怎麼就不學學好呢？”
“並不是誰都會被你洗腦成白癡。”林浩瀚嘲諷出聲，他總算明白之前混沌借劉協之口所說的碧落之上那個混沌靈體是怎麼回事了，想來估計是姒熙以自身浩瀚無邊的怨氣和對人類對神明的憎惡作為“種子”，年複一年培養出了那個混沌靈體，並在姒熙歪曲的教育與溫柔地折磨下漸漸長大，最後卻被他親手推進死路一條的深淵。
席老板說得明白，姒熙極其善於經營自己的形象，他靠著這個以及謊話隨手摘來的技能騙了昊天，騙了人類，騙了白鹿，還騙了碧落之上的混沌靈體。不過這會兒他給自己塑造的完美人設已經崩壞得差不多了，他捏碎了白鹿的水靈丹，發現裏麵根本就沒有息壤，甚至那顆裝了特效的石頭似乎都不是白鹿的內丹。
姒熙的憤怒越發膨脹，不僅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已經中計，所有計劃通通大勢已去，更因為他居然為白鹿所騙，他眼中並不高貴，隻適合做容器的一隻山海獸，竟是將他從勝利的寶座上拉了下來，這怎麼能不叫他怒火高漲？
“夫諸，聽話，如果你們不想永遠被困在這裏的話就乖乖把息壤交出來。”
“息壤不就在這裏嗎？”白鹿終於出聲，就連林浩瀚都沒想到他現在已經到了離自己這麼近的距離，原本他為白鹿特意留出的空間作為誘餌成功地吸引了姒熙，白鹿怪異地自動暴露位置讓姒熙提高了警惕，並沒有一頭衝過來，而是保持了觀望的態度。
白鹿轉頭看了一下被密密麻麻的樹根連接著的林浩瀚，身體周圍開始出現許多深藍色的顆粒物，他笑了笑，“息壤是神物，你自認為萬無一失地將它藏在我的內丹中，你卻沒想過，經過這三千年的時間，它早已融入我的血脈之中，水靈丹中沒有息壤，息壤早已不在水靈丹中。”
白鹿沒有說話，連呼吸都變得若隱若現，林浩瀚能感受到他猥瑣的氣息從某處樹根傳來，姒熙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在枝葉間穿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偶爾有風一下撞在林浩瀚的枝幹上，姒熙似乎越來越不耐煩，撞在林浩瀚身上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夫諸，你以前不是說對我無以為報嗎？現在這是怎麼啦？連話都不願同我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