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諷刺，但混沌並不羞惱，反而是挑起眉梢，瞥了眼金明陽道，“這麼說來我還得叫你一聲父親？”小明同學氣得夠嗆，手下太刀攪動，生生將地板轉出了個大窟窿。
“不過你說得很對，的確，混沌之地不會憑空孕育出生命，它需要一枚種子，席木，如果我告訴你，利用念力在混沌之地播種並不是你開的先河你信嗎？”混沌的話讓知道真相的林浩瀚和燭九陰感到背心一涼，燭九陰並不信任地瞪著混沌，“你什麼意思？”
混沌甩了甩手，黃色霧氣形成的半圓消散在空中，“早在三千年前，人類和山海獸大戰結束時，就已經有某個存在躲在碧落之上的混沌之地，以一己之力培育出了一個......和我差不多的玩意兒，而也就是他，一手造就了如今的局麵。席木，你可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什麼人外有人，林浩瀚心中吐槽，這特麼簡直就是坑外有坑，而他腦海中那個細弱蚊呐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聽著很像白鹿捏著鼻子在說話，他不停地重複著一個詞，“藿香正氣液。”
起先林浩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循環播放了幾次他基本可以肯定白鹿用腦電波跟他傳達的就是藿香正氣液沒錯。
“打擾一下，”林浩瀚突然的插嘴緩和了氣氛的緊張，“你們誰帶了藿香正氣液？白鹿中暑了，沒有藿香正氣......”話說了一半林浩瀚心中猛地一激靈，但緊接著又有些懷疑，既然白鹿能傳遞信息，那如果他想傳達給自己點什麼，為啥不直接說那個人的名字，而是要用這種像暗號一樣的東西偷偷摸摸？
暗號為什麼會存在？因為怕秘密被偷聽。
林浩瀚一時間驚疑不定，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凶手”還真他媽的就在他們中間，而且還在從各個方麵監聽他們。
金明陽心頭正不爽，見林浩瀚說話說一半更加不耐煩，“你找借口都不會找個聰明點的？還白鹿中暑了，白鹿七竅都被封了你怎麼知道他中暑了？告訴你，別老打歪腦筋。”林浩瀚見幾乎所有人都盯著他，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幹脆順著金明陽的話頭老老實實地坐回原地，努力扯著嘴角“嗬嗬”一聲，一抬頭卻是與混沌對上了眼。混沌的表情有些微妙，眼角眉梢都洋溢著一種類似於“你也知道了吧”的偽同伴氣息。
“你繼續說，那位先驅又是為了什麼要千裏迢迢跑到黃泉之下的混沌之地來打你的？三界融合是不是也是他動的手腳，是的話他又是如何做到的。”不知為什麼，席老板和混沌說話的語氣讓林浩瀚不由自主想到了說相聲的，這一唱一和就像他們什麼都知道了，現在不過是大發慈悲把蒙著他們的鼓麵揭開罷了。
混沌取下眼鏡揉了揉鼻梁，“他來混沌之地不過是實驗您之前的那個想法罷了，論混沌靈體能否互相吞噬以增強自身力量，不過很遺憾，答案是否。至於三界的問題，我想大概還是得他本人來回答您，你說對不對，禹帝？或者說，鯀神？”
這話說得諷刺，但混沌並不羞惱，反而是挑起眉梢，瞥了眼金明陽道，“這麼說來我還得叫你一聲父親？”小明同學氣得夠嗆，手下太刀攪動，生生將地板轉出了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