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鹿試探著往沼澤裏扔了一片樹葉，正常情況下會打著旋飄落的小東西卻像一枚石塊一樣直接摔進了泥潭裏，“這裏怎麼會有弱水？”
“誰知道，”薑孚聳了聳肩，“前幾天開始出現的，而且混合了大量的泥土，好在並不深。”說著眯眼看向站在沼澤中間都快哭出來了的畢璜樾，雖然剛才摔了一跤弄得渾身狼狽不堪但稀泥也隻淹到他的膝蓋上一點點。
“我們今天就是過來查看這個東西的，弱水原本被收到碧落花園了，現在突然出現在山海別苑這就意味三界的融合並沒有結束，很有可能還在加劇，如果這些都是混沌做到的，那我不得不說他也算個人物。”
不可能，這不是混沌做到的。
白鹿心裏直接否定了薑孚的說法，混沌現在正是泥菩薩過江的關鍵時候，他幾乎所有的精力和能量都集中在了攻陷靈猊山上，而且混沌從始至終並沒有正真意義上的踏出混沌之地一步，這些都不是混沌做的。
白鹿心事重重地跟著薑孚過了沼澤，無法避免地沾了一腿的泥，四周雜草生長得都過於茂盛以至於基本看不出當時那些彎彎拐拐的小路。
“喂！”畢璜樾一聲吼總算把白鹿喊回了神，“幹什麼？”
“我都喊你一路了，姓白的你是不是在混沌之地受了什麼打擊啊？怎麼感覺你心不在焉的？”畢璜樾沒好氣地伸出手，“快給我弄個水球我洗洗，再不洗就要燒成瓷器了。”
何止心不在焉，白鹿歎了口氣，倒黴的事一件接一件，他總算體會到了什麼叫沒有最糟隻有更糟。薑孚扒拉開層層疊疊的樹枝，露出一棟還算整潔的木樓別墅，正是席老板之前的住所。門前的假山還在，隻是那對肉芝娃娃不見了蹤影。許多穿著監察委製服的男人負手站在別墅周圍，門口一襲民國長衫的麒麟麵無表情地與重黎說著什麼，麒麟頓了一下，突然轉頭朝著白鹿看過來，即使隔著不近的距離那雙如沉潭般漆黑的瞳孔依舊看的白鹿心裏發慌，忍不住想要躲閃。
重黎轉頭往這邊看了一眼，瞪著薑孚嗬斥道，“穿的什麼樣式！不倫不類，還有沒有規矩。”薑孚嗬嗬一聲，歪著脖子囂張地對重黎豎起一根中指，“關你屁事。”
麒麟雙手攏在袖子裏平淡地問薑孚，“查清楚了嗎？”薑孚一指白鹿，“諾，你們說產生靈力波動的地方除了這隻夫諸其他啥也沒有，聽說是燭九陰把他送回來搬救兵的，具體我也不知道，你們問他吧。噴泉那邊的確是弱水下溢，具體原因不明，比起昨天漲了八點三公分，很有治理的必要。”
重黎的手搭在腰部右側掛的槍套上，頗有些懷疑地上下打量著白鹿，“燭九陰什麼意思？搬救兵？進到混沌之地的入口都沒有怎麼個救法。”白鹿早聽說重黎脾氣暴躁，也不敢跟他搭話，躬謙地低著頭，“事關重大，我希望能立刻見到昊天上神。”
想象中的大聲斥責並沒有響起，眾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會，最終麒麟麵無表情地推開了門對白鹿道，“隨我來。”
“這是......”白鹿試探著往沼澤裏扔了一片樹葉，正常情況下會打著旋飄落的小東西卻像一枚石塊一樣直接摔進了泥潭裏，“這裏怎麼會有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