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瀚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他隱約覺得這人是在給他下套，但人家如此飽含深情的演講他實在不好反駁什麼，畢竟建木是真的很偉大。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計劃，其實一開始跟你屁關係沒有，”燭九陰也不知從哪摸出一遝泛黃的紙片，林浩瀚翻了翻，發現是跟相片差不多的東西，前幾張朦朦朧朧並不清楚，而且還有很多細小的雜質夾在在其中，林浩瀚往後翻了幾頁，發現照片上漸漸出現一個隱隱約約的圓球，剩下的照片就是在記載這個圓球每天的變化，林浩瀚越看越覺得後背發涼，那玩意兒最後變成一個長著翅膀的人彘一樣的玩意兒，沒有四肢，隻有一個看不清五官的頭顱，再後來那東西一點點地挪動著方向，直到最後一張，它正麵看向了拍照的人。
林浩瀚咽了口口水，把那一遝照片整理碼好推回燭九陰麵前，“這...是帝江？”
燭九陰搖頭，“不，這是混沌。”
林浩瀚唔了一聲，想了想又發現了Bug，“等等，先不說混沌之地怎麼會有照相機這種東西，我就想問照相機是什麼時候發明的，你這拍的是混沌出生的過程？混沌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起碼得一千多年前啊，你這些照片....該不會是假的吧。”
燭九陰拿著照片反手就是一下，“啪”地一聲重重打在林浩瀚肩膀上，“我特麼騙你幹什麼？你丫除了條爛命什麼都沒有我有必要花這麼大心思去騙你，還有這些也不是照片，這些就是我的眼睛看到的東西宰拓印下來的。”
聽到這裏林浩瀚心中有些不安，果然，燭九陰接下來的話讓他徹底震驚了，“混沌的出現並非偶然，混沌是因混沌之地的怨氣堆積而催生的，凶獸間長時間的互相廝殺，以及被困在此的無奈，到後來狻猊殺性不改引起的眾怒，這些反麵情緒滋養了混沌，漸漸的，一個包含了許多怨念的能量體就此誕生，假以時日，等混沌的能量足夠強大，就可以帶離混沌之地，徹底取代建木，成為山海別苑新的能量來源。”
林浩瀚想起紅衣和尚那雙滿含著痛苦的眼睛，無奈地說著“佛並不想渡我”這樣的話，殊不知，並不是佛不想渡他，而是佛壓根從來就沒有引導過他，這一切不過是上位者的計謀，他也不過是其中一枚進攻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