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金明陽踹了一腳林浩瀚,兩人趴倒的瞬間一陣勁風從頭頂掠過,鷹嘯聲幾乎快要震裂風化的岩石,林浩瀚捂著耳朵一抬頭就看見一隻翼展近十米的巨鷹伸著船錨般的大爪子抓向犀渠的腹部,獨角水牛也不知是因為腿上有傷動彈不得還是誓死也要保護藏在身下的牛犢,竟然不躲不避地立在那裏,任由鷹爪刺穿了柔軟的腹部,犀渠乘著這個機會反過頭想用用尖銳的角刺傷巨鷹,奈何它已是強弩之末,根本無法威脅到巨鷹。
巨鷹靈活地抽出爪子,犀渠的腹腔整個被豁開一個大口子,鮮血和內髒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潑了身下的小牛犢一身。
牛犢瞪著大而濕潤的眼睛無助且悲嗆地鳴叫著,母犀渠卻依然不肯放棄,艱難地挪動著身體將牛犢護在身後,麵朝著巨鷹發出陣陣威脅的嘶吼。
巨鷹張開雙翅繞著犀渠走了兩步,見母犀渠聲音弱下去便又蹦跳著往前兩步,驚得母犀渠猛然抬頭徒勞地做出攻擊地姿態後又悠哉地退開。如此兩三次,母犀渠似乎也疲憊了,巨鷹再上前也無力虛張聲勢。
然而變故突生,巨鷹趁母犀渠一個大意猛然向前衝刺,竟是一頭撞倒了體力不支的獨角水牛,緊接著迅速的用剃刀般鋒利的爪子抓住暴露出來的小牛犢,雙翼一振,瞬間拔高身體,林浩瀚緊張地抬頭望去時才發現,這玩意兒根本不是什麼巨鷹,寬長的羽翅中間抓著牛犢的竟是一隻類似豺狼的動物。
母犀渠見孩子被抓走瞬間亂了心神,拖著殘軀在地上掙紮著向前,嘴裏也發出陣陣哭嚎,就在林浩瀚以為長翅膀的豺狼抓了牛犢就此離去時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豺狼在高空中轉了一圈後又向母犀渠滑翔而來,然後在距離地麵近百米的地方鬆開了爪子,將小牛犢重重地摔在母犀渠的麵前。
小牛犢剛摔下來時尚有一絲氣息,但也隻是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瞪大的眼睛裏漸漸失去了神采,瞳孔渙散卻仍然倒影著母親的影子。
悲痛刺激了母犀渠,龐大笨拙的身體回光返照般地猛然朝著豺狼撲過來,豺狼收起翅膀靈巧地躲開,緊接著騰空一躍撲倒了母犀渠,狠狠一口咬在其喉嚨上,結束了它最後的掙紮。
“這是......什麼意思。”林浩瀚看得目瞪口呆,旁邊金明陽緊緊抿著嘴角,臉色有些陰沉地低聲念叨,“你越是珍重的東西越要毀掉,你不怕死,但你怕你愛的人死,那就殺掉你愛的人,讓你生不如死。”
豺狼站起身,抖了抖耳朵一邊晃悠著長長的尾巴一邊景是口吐人言,
“我當是哪來的老鼠偷偷摸摸藏在石頭後麵偷窺本大爺英姿,想不到原來是故人。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