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以為那些吃人的都從良了，你看，嬌嬌姐以前不是也要吃人嗎？”
白鹿笑了笑，“天真，嬌嬌姐又不是什麼野狐狸，人家可是名門世家出生，就算吃人也是九尾狐先祖還沒開化時幹的事了，她要是吃人的話也不能嫁給姒文命了。”
“山海別苑中能自由活動的精怪和神祗都是對人並沒有強烈惡意的，也就是親人派或者是中立派，而在你看不到的更深層的地方，那些殘暴的洪荒巨獸或者憎惡人類的半神野獸們見不得光的生活在那，年複一年，怨恨曾疊。”白鹿的話讓林浩瀚覺得不可思議，“更深層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黃泉之下，混沌之地。”
林浩瀚愣住了，混沌之地在哪他不清楚，但黃泉之下也是夠深的，“我有點暈，你說親人派的主神隻占少部分，那為什麼後來還有會有明顯是為了人類順利生存而出現的山海別苑？又是為了什麼理由剝奪原本應該生活在這裏的獸類的生存空間？這說不過去，按你的說法，神不是該袖手旁觀直到人類滅絕嗎？”
“你終於懂得思考了，這樣很好。”白鹿欣慰地看著林浩瀚，“最終讓主神決定將妖獸和神祗與人類徹底劃分開的還是人類自己努力的結果，最初的人類被神祗救了之後會特別崇敬神祗，各種祭拜各種抱大腿，由於並不清楚哪個神是哪個，就胡亂祭拜，獻上珍寶肉食和美女。廣撒網，有些中立派的神祗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自然就變成了庇佑人類的親和派，並且隨著越來越頻繁的接觸，由人類女子生出的半神也越來越多，人類的地位逐漸攀升，安全也得到了保證，漸漸找回了神祗的寵愛。
但這激怒了那些憎惡人類的妖神，有矛盾就會起衝突，有衝突就會有勝負，然而這次得到主神相助的人類最後戰勝了凶惡殘暴的怪獸和半神。人類在戰爭中表現出來的卓越智慧與團結合作的能力也讓那些原本隻把他們當做寵物的主神真正開始正視這個種族。神祗們覺得人類已經變得越來越接近他們，也有傳言說昊天曾覺得這樣並不合適，於是降下了大水要毀滅人類，也就是鯀神治水失敗的那次，上位主神的心思複雜多變，至於他們最後又是為了什麼決定放過人類還幫助人類將洪荒巨獸們驅趕到混沌之地我也沒有權利去了解了。”
“所以你跟我說了這麼多結論是什麼？總該不會是為了擴展我的知識層麵吧？”林浩瀚手裏的圓珠筆被他按得“啪啪”直響，白鹿歎了口氣，“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人類現在的生活是他們當初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換來的，不管是麅鴞還是犭嬰如，這些都是當年被驅逐到混沌之地的妖獸，如今他們不僅出來了，甚至還在人類世界為非作歹，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林浩瀚，我並不是人類，我也不清楚平靜生活被打破看著自己的親人被生吞活剝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可你呢？作為一個曾經的人類，你能想象你的親人朋友一個接一個地葬生那些怪物口中時的絕望心情嗎？”
“我管不到那麼多！”林浩瀚站起來，低著頭不去看白鹿的臉，“你又不是人類，你給人類操什麼心？”
“是，你可能覺得我聖母白蓮花，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要死了，有人原本可以避免這一切的發生可他逃避了，所以你要死了，這種時候，你恨不恨那個人？林浩瀚，我希望你不是袖手旁觀的看客，而是頂天立地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