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德民眉頭一挑:“徐進,怎麼跟長輩說話的!我都花了二十萬,好心救你們家的急,你倒好,狗咬呂洞賓,當我的錢是撿來的嗎?趕緊拿錢滾蛋,別耽誤我時間!”
徐進心中冷冷一笑,這就是老爸的多年好友。
什麼好心,什麼救急,全是胡說八道!
他們家的店才剛交三年租金不久,加上店裏剩下的貨,市場價怎麼都在二十五萬以上。
於德民隻出二十萬,分明是故意壓價!
要是真心救急,也不會卡著這一萬塊錢不放!
而且,根據徐進的了解,官窯花瓶的消息,就是從於德民嘴裏聽到的,買賣的時候,這人也都在場。
十有八九,是他跟人合夥坑的老爸。
但現在口說無憑,隻能吃啞巴虧!
“於叔,人在做天在看,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徐進不想跟這種人廢話,拿著桌子上的二十萬現金,起身就走。
“切,什麼玩意兒!”於德民十分不爽的啐了口唾沫。
“哎喲!”
就在徐進走到店門口的時候,迎麵快步走來一個男子,險些撞到。
“抱歉!”徐進點頭示歉。
“沒事沒事!”男子大概四十歲,穿著樸素,一身皮膚紫黑,胳膊裏夾著一個蛇皮袋,看起來憨厚老實,又帶著一絲拘謹和小心。
他拉住了徐進,咧嘴一笑:“小哥,你是這店裏的夥計不?收不收玩意兒?”
徐進還沒開口,身後的於德民就連忙跑上來,把他給擠了開來:“哎呀,老哥,我是這店的老板,隻要是好玩意兒都收!您想出點啥啊?”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打開蛇皮袋,從裏麵拿出了一方一圓兩樣黑乎乎的東西。
“文房寶?”於德民飛快的接在手裏打量,分別是個硯台和筆筒。
“沒得錯,俺們家就管它叫文房寶!”男子興奮的點點頭,“俺家太爺爺,可是清初年代的探花,上麵禦賜一套文房四寶,可惜到了俺們後麵幾代,都是種田滴,兒子要結婚,木得辦法……”
話還沒說完,於德民就直接打斷:“一千塊!”
“啥子,才一千塊?”男子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動道,“這可是我家祖傳的寶貝!”
“切,什麼禦賜,什麼寶貝,連個章印都沒有,就是清代最普通的文房寶,而且還缺了兩樣!”於德民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知道缺了,可我家老爹說了,至少都能賣個一萬塊,一千也太少了吧!”男子急了。
“嗬嗬,你說一萬塊就一萬塊,怎麼不去大街上撿錢!”於德民十分不耐煩的擺手道,“就一千塊,愛賣不賣!”
男子也是一肚子火大,劈手奪過東西:“老子還就不賣了,奸商!”
“呸,還沒開張就碰到個傻缺,真他媽晦氣!”於德民跟著叫罵。
“老哥,且慢!”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徐進,忽然攔住了男子,“你這文房寶,打算賣一萬塊?”
“是啊,怎麼了?”
“一萬塊,我收了,你看怎麼樣?”
於德民眉頭一挑:“徐進,怎麼跟長輩說話的!我都花了二十萬,好心救你們家的急,你倒好,狗咬呂洞賓,當我的錢是撿來的嗎?趕緊拿錢滾蛋,別耽誤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