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白浪驚呼一聲,拽著家全就往客棧裏去找。
上下找了一圈都找不到,白浪立即朝著客棧的上空發了求救的煙花棒。
“我現在要去周圍查看,顧爺回來你就照實說。”白浪叮囑家全,奔赴出去。
家全急得臉色煞白,跟著白浪奔幾步又止住腳,然後反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待自己清醒一些,他那眼眶已經紅了,整個人在客棧門外跳腳,急得渾身冒汗。
陳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架子床上。
有個男人坐在床邊,正盯著她看。
猛然受驚,陳櫻往後縮著,卻因為手腳都被綁著,身體移動得特別吃力。
男人玩味地看著她的動作,譏諷道:“你放心好了,隻要顧胤賢識趣,我是不會動你的。”
陳櫻眉頭微蹙,試探道:“你是方家的人?”
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輕嗤道:“不愧是顧胤賢的女人,他到是什麼都不瞞你。”
陳櫻看了看他的年紀,大約二十出頭,麵容有些冷峻,可能是因為心情不佳的原因。
穿著一身月牙白的圓領袍,頭發鬆散地挽著,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
她記得方家的家主已經被捕了,便猜測道:“你是方家的少爺?”
男人點了點頭,漫不經心道:“是啊,方家的大少爺,方俊良。”
陳櫻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坐起來,然後背靠著床架。
方俊良見陳櫻不說話了,淡淡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陳櫻。”陳櫻開口,慢慢穩住自己的緊張的情緒。
方俊良在腦海裏搜刮了一遍,一點印象都沒有。隨後便道:“顧胤賢的通房丫頭?”
陳櫻尬笑,搖了搖頭。
方俊良道:“良妾?”
陳櫻一臉嫌棄道:“不是。”
方俊良意外道:“未婚妻麼?”
陳櫻勉強點了點頭。
方俊良譏笑道:“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出來辦事,顧胤賢可真是太閑了。”
“不過……要不是因為帶了你,我們還不知道如何下手呢。”
陳櫻道:“不是方家的綢緞出了問題嗎?關顧胤賢什麼事?”
方俊良冷笑道:“你知道什麼?進貢的綢緞怎麼可能會有問題?上麵的人突然改變了主意,不要方家的綢緞了,我爹急怒攻心,去找織造府的人理論反而被關起來。緊接著顧胤賢的人就來了,天下間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陳櫻想了想,的確太巧了。
不過她還是多嘴說了一句:“如果真的是他幹的,他不會否認的。”
方俊良盯著陳櫻,輕蔑地嘲諷道:“你很了解他?”
陳櫻道:“也不是算很了解。”
方俊良沒有理會陳櫻了,他站起來準備走了。
陳櫻喊道:“我也跑不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方俊良並未理會她,隻是在離開房間的時候吩咐外麵的人好好守著。
緊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麵鎖上,陳櫻掙紮了一下,發現繩子比她想象的要緊很多。
往後仰著,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順著她的脖子往衣服裏麵鑽,被悶在房間裏的感覺太難受了,尤其是酷暑炎熱,門窗緊閉。
陳櫻吞咽著喉嚨,抿著幹裂的唇瓣,心裏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那些人又是怎麼把她綁來的,她感覺自己已經中暑了,渾身乏力,頭也開始痛了起來。
“糟了。”白浪驚呼一聲,拽著家全就往客棧裏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