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大慶班的班主還往咱們府裏遞了帖子,說是這位伶人唱的貴妃醉酒乃天下一絕,若是夫人想聽的話大慶班可以先來咱們府裏唱。”
“夫人往年的生辰都是大慶班來唱的,這班主也是個厚道人,老奴便記在心裏了。”
李夫人看向陳櫻,詢問道:“要不要叫來給你認一認?”
陳櫻搖著頭,歎氣道:“老夫人不知道,那個人還是不要多見的好,否則下一次就不是小傷這麼簡單了。”
陳櫻說著,委屈地看向李夫人道:“我怕再見會要了我的小命。”
李夫人拍著她的手道:“胡說。”
陳櫻狂點頭道:“是真的。顧叔叔就是儒雅那種俊啊,一眼就能明辨是一位公子。但是那一位可不是,你若隻盯著他的眼睛,隻怕男女都分不清了。偏偏他五官極其俊美,身量又高,真是越看越喜,仿佛完美無瑕的寶玉一般。”
“反正我看完以後,心裏想著的全是此乃“人間絕色”若說還有詞能形容的,大抵隻有“嫵媚溫柔”了。”
李夫人原本沒有什麼興趣的,聽陳櫻說得這般認真,忍不住道:“你說得我都想見見了。”
陳櫻笑,擺了擺手道:“罷了,老夫人若想聽戲到可以叫進府裏來。不過我是不喜歡聽戲的,我還是不要見了。”
李夫人見陳櫻還真是怕了,一時忍不住笑道:“行,不見了不見了。”
四月初九,大慶班班主鄧實便接到了顧府的回帖。
彼時太陽正烈,大慶班外裏裏外外圍了上百人。
一個個嘴裏喊著不差錢,要看徐玉樓唱戲。
抹了一把額頭上熱出的汗漬,鄭實對著後院裏一間隱蔽的廂房走去。
陰涼的廂房外,一眼就能看著半敞開的房門。
悠揚悅耳的琴音延綿不絕,曲調成情,仿佛彈奏之人早已人琴合一。
隻是當腳步聲近了以後,房內的琴聲便停了。
鄧實在門外叩拜,出聲道:“主子,顧府的回帖來了。”
徐玉樓抬起頭,淡淡道:“說了什麼?”
鄧實道:“回絕了。”
徐玉樓勾了勾嘴角,看著嫋嫋獸煙,淡淡道:“這條魚可真不好釣。”
“罷了,顧胤賢一時還回不來,我還有時間。”
“你先去戲樓安排。”
鄧實聞言,起身出去。
徐玉樓起身,慢慢走到門口。房簷下一片陰涼,可遠處的地麵卻被太陽照得炙熱。
“陳櫻,看得我還得給你下一劑猛藥啊!”
徐玉樓呢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前日大慶班的班主還往咱們府裏遞了帖子,說是這位伶人唱的貴妃醉酒乃天下一絕,若是夫人想聽的話大慶班可以先來咱們府裏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