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點頭受教,她在空間裏可沒少禍禍花。
“不同的器皿放在你麵前,腦中立馬就能想到與它相匹配的花材。插花不光看你的喜好,還要看它的用途,所放置的環境、光線、以及功能。當然,季節也是同樣的重要。日本的花道之所以聞名,是因為每一位插花人,對花材對時令的尊重,呈現出來的作品同樣能讓你看到她們對大自然的理解和發自內心的尊重,這才是花的道。”
“謝謝花爺爺,我記住了。”
花九歌欣慰,“你是個聰慧的孩子,隻是見識了少了些,多看多練習會越來越好的。你身上難得的,是對鮮花,對大自然的親切和尊重,你千萬別小看了這一點。”
小森點頭,“嗯,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為何要種花?”
花九歌和杜若頻頻點頭,他們沒有看走眼。
寧清從頭到尾都聽得懵懵懂懂,每一個句子她都聽得明白,就是不懂什麼含義。
這一刻,她深刻了解了杜若說的,不同人眼中的世界,是不同的。
同樣一束花,在她眼中就是好看,還挺香的,多幾支可能會更熱鬧。
但是在幹爹的眼中,卻有不同的解讀。
最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女兒也即將進入那個世界。
她有些恐慌,有種女兒即將飛走,而自己除了眼睜睜地看著她展翅,卻毫無辦法的無力感。
寧清也隻是憂傷了一下,就被蹦躂過來的小琳喚醒了。
“祖奶奶問,晚上想吃什麼?”
杜若和花九歌揉揉肚子,相視一看,“中午光顧了眼癮和酒癮,這會兒竟然有些空了。”
杜若白了他一眼,“有酒,啥都靠邊了。”
花九歌嘿嘿直笑,“你還不是一樣,中午你也沒少喝吧?見你跟幹娘一幹一杯,還好是自家釀的,不然多少都不夠你霍霍的。”
杜若懶得理他,跟小森說了兩句,就和小琳手牽手回屋了。
“太陽下山了,花爺爺,您幫忙搭把手,把茶桌搬回屋吧?”小森瞅瞅時不時躲起來的太陽,這會兒風明顯淩厲了些。
寧清手一揮,“讓你爹來。”
小森和花爺爺相視一笑,脆聲道,“好嘞,那我就先把這些小碟子拿回去,免得等會兒磕了。”
蘭康寧是個閑不住的,喝了兩口茶,就蹲進花園裏,也不知在忙啥。
聽見媳婦兒的召喚,立馬屁顛顛兒過來了。
“大年三十的,你這是去幹啥啦?”寧清看著他滿手泥巴,嗔道。
蘭康寧在假山處,就著水池裏的水洗洗手,接過寧清遞來的毛巾,“嘿嘿,看到雜草就忍不住。”
寧清驚呼,“這時候還有草長出來啊?”
蘭康寧點點頭,“對啊,咱家的草跟花兒一樣頑強。不然,你看誰家的月季頂著雪霜開?還有繡球的顏色,一開始看覺得髒兮兮的,卻越看越耐看,在陽光下還泛珠光。”
小森點頭受教,她在空間裏可沒少禍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