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迅速打斷，“祖奶奶，不管您攢了什麼東西，都好好留著。這些，是您壓箱底的東西。我們都還小，也沒有迫切需要它們的時候。而且，這些東西都是紀念，將來我們長大了，您想當做禮物送給我們，我們不會拒絕。但是，現在不行，我們還小，也用不上，更不可能拿去變賣。”
老馮氏歎口氣，抓著她的手，“你啊，太早熟了。想得多，就會辛苦。”
小森鑽進被子，將腦袋擱在祖奶奶的腿上，“不辛苦，隻要家裏人都好好的，一點都不辛苦。”
老馮氏輕輕歎口氣，手指頭做耙，一下一下梳著頭發，小森眯著眼睛，像隻柔順的貓咪，享受的很。
什麼時候睡著，她都不知道。
醒來，已經是農曆1993年的最後一天。
“祖奶奶，早上好，新年好！”
“祖奶奶，新年好！”
兩姐妹幾乎同時醒來，互相打個眼神，咕嚕嚕爬起來，跪在床榻上，給祖奶奶拜年。
老馮氏拿出枕頭下，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一人一個。
摸摸兩人的腦袋，笑得合不攏嘴，“新年好！你們兩姐妹新的一年，開開心心、健健康康，也要好好學習。”
兩姐妹齊口同聲，“也祝祖奶奶新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給祖奶奶拜完年，兩人衣服都沒穿好，就去敲花婆婆和花爺爺的門。
同樣的程序再來一遍，一人捏了兩個紅包，跑去敲爸媽的門。
寧清和蘭康寧早就聽到動靜，這會兒在房間裏等著。
看著兩個精致剔透的女兒，寧清眼圈兒紅了，摸著她們的腦袋直說“好”。
“你們又長大一歲了，爸爸也祝你們身體健康，心享事成！“
小琳腦袋一歪，“爸，我現在想著，你什麼時候給我紅包呢？”
一番話，逗得屋內人哈哈大笑。
兩姐妹心滿意足捏著紅包回屋，老馮氏正捏著被子等她們鑽進來，“冷著了吧？”
小森和小琳搖頭，晃晃手裏的紅包，連聲道，“不冷不冷，心裏熱乎著呢。”
兩個小家夥拜完年，全家人才真正開始起床。
一推開房門，小一輩紛紛給老一輩拜年。
老馮氏準備的紅包最多。
杜若和花九歌捏著手裏的紅包，一時感慨萬分，沒想到活到六十多歲了，還有紅包收。
老馮氏笑，“隻要我還多活一年，你們都有紅包收。”
一句話，紅了杜若的眼睛。
“我祖奶奶要長命百歲，我要生娃娃，娃娃再生娃娃，祖奶奶要準備多多的紅包。”小琳一番話，驚掉了全屋子人的眼珠子。
“你祖奶奶要成精了，你生娃，娃生娃……哈哈哈，你是怎麼想出來的？”老馮氏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當然希望能看到小森和小琳長大，看到她們結婚生子。
隻是，人總要走的。
寧清嗔道，“你也不管管你小女兒，現在什麼渾話都敢說了。”
小琳被批了，撅著嘴兒不高興，“我又沒有說錯，等媽媽生下小弟弟，我和姐姐也要準備紅包呢。”
小森迅速打斷，“祖奶奶，不管您攢了什麼東西，都好好留著。這些，是您壓箱底的東西。我們都還小，也沒有迫切需要它們的時候。而且，這些東西都是紀念，將來我們長大了，您想當做禮物送給我們，我們不會拒絕。但是，現在不行，我們還小，也用不上，更不可能拿去變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