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跟花婆婆打了聲招呼，和林美美直接回鎮上，蘭康寧已經在路口等著。
小琳提前放假，吵著要來接姐姐，被勸住了。
小森坐在自行車的前杠上，屁股顛的快廢了，琢磨著要不要買輛車。
“爸，你找個時間去學駕照吧。”
蘭康寧後麵馱著行李箱，前麵載著大閨女兒，正哼哧哼哧爬坡，聽見這話，龍頭差點兒拐進溝裏。
“學車？摩托車？”
“摩托車還要學嗎？您去學小車。”小森無語。
“閨女兒，這步子是不是邁的大了點兒？”
小森趴在前麵，冷空氣吹的鼻尖兒通紅，嘴巴都僵了，隻能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往外蹦，“買摩托車，學小車，以後越來越忙，等有錢了，買了就能開。”
後背在出汗，額頭卻迎風吹得冰涼，一個勁兒地流清鼻涕，蘭康寧吸吸鼻子道，“蓋房子這事兒你媽都還沒下定主意呢，你就想著要買摩托車，不是挖你媽的心肝兒麼？”
蘭康寧跟閨女兒說話輕鬆，調侃起自家媳婦兒，也毫不嘴軟。
小森拍拍老爸的手，“加油啊，住新房子的重任可就交到您手上了。話說，咱家今年也賺了不少錢了，蓋一棟房子有困難嗎？”
賬冊都在自己手裏，估摸著也有五六千了吧？
“你媽說，怎麼能淨著手裏的錢花？而且，她對你花錢的能力心有餘悸，生怕一旦鬆口，就完全不受控製了。”
小森驚呆了，老媽竟然還會有這層顧慮。
“話說，我不是在學校上課嗎？怎麼左右家裏的意見？”
老爸不吭聲，隻嘿嘿笑。
“我看，老媽不是擔心我吧？”
小森立馬回神，老爸估計心裏也有想法，隻是不曉得憋了什麼大招，問到家門口，也沒透露絲毫。
冬天，家裏冷得沒法，隻能烤火。
以前家裏窮，都是直接在堂屋架柴火，熏得牆壁漆黑漆黑。
髒是髒了點，但很暖，可以在火邊烤紅薯，煮湯飯，燒開水，一家人圍著火堆說說笑笑就是一天。
這次回家，家裏已經買了炭盆。
可惜，買不到東北那種鐵的暖爐。
燒柴火或者燒煤炭都行，沒有油煙，架上煙囪，整個屋子裏都是暖的。
爐麵上能架鍋煮飯，架炊壺燒熱水，也方便。
回到家，祖奶奶已經燒好晚飯。
寧清和小姨坐在炭火邊說笑，小琳不知道去了哪裏，沒看見人。
“你們終於回來了，上午明明還有太陽，這一會兒功夫天就陰下來，搞不好明天要下雪。”寧清聽到動靜，出來見到父女倆回來，鬆了口氣，趕緊拉著小森到炭盆邊。
“我先跺跺腳，都冷麻木了。”小森不敢直接烤火，很容易生凍瘡。
小琳從廚房竄出來，手裏捏著筷子，上麵插著一塊肉，口齒不清道，“姐姐，你終於回來了，祖奶奶煮了羊肉湯鍋，好香呀！”
“哪兒來的羊肉啊？”小森一邊搓手跺腳一邊問。
寧清抓著她的手捂著，寧幺妹答話，“我今兒去鎮上回來，剛好見一戶人家殺豬宰羊，就買了些回來。天冷，吃點羊肉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