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分家的時候，不知道還會弄出什麼事情來，你拿在手裏，我放心。”
老馮氏再三囑托，寧清才接下。
小森進來，剛好聽到。
“我拿著吧，媽是空手來的，等會兒拎著簍子出去，肯定會懷疑。”
尤其是小嬸兒的眼睛，估計盯著她們一家人呢。
她出去一趟回來，手裏便空了。
“你放哪兒了？”寧清好奇地問道。
“一個安全的地方……小琳，你怎麼了？”
她看到小妹眼神怪怪的，嚇得心髒差點兒跳停。
寧清和老馮氏被小森的驚叫嚇一跳，繼而跟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小琳目光直直地盯著某個處，即便是小森的呼聲，也毫無反應。
“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小森低聲問道。
示意大家噤聲，上前將小琳攬進懷裏，像幫貓捋毛一樣，一點點地讓她身體柔軟下來。
外麵吵成一團，老馮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悲傷，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小琳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寧清被嚇倒了，捂著嘴巴衝出去，一聲大吼：“給我閉嘴，今天要是小琳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蘭康寧正氣得臉紅脖子粗，被寧清猙獰的表情嚇壞了。
抓著她的肩膀，急問：“小琳怎麼了？”
寧清根本說不清，拉著他拚命往裏跑，嘴裏不知道在說什麼。
蘭康寧想起小森說過，小琳前世也是精神受到刺激，繼而一輩子將直接關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精神空間裏，出不來，直到死。
他大口喘氣，腿腳完全不聽使喚，好幾次都差點兒被自己絆倒。
寧清一直跌跌撞撞，身上也不知添了多少淤青。
等他們闖進偏屋的時候，小琳已經歪倒在姐姐的懷裏，睡著了。
老馮氏無比自責，連自己那點事兒，也都不在乎了。
小森強忍住傷痛，示意大家噤聲。
寧清捂著嘴失聲痛哭，蘭康寧滿心焦慮，卻又不知該問誰，甚至連開口都不敢。
許久，久到所有人渾身僵硬，小森才開口。
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一開口，還是影響到小琳，隻見她不安地往姐姐懷裏縮了縮。
最後隻得以唇形示意大家，“別吵了，回家。”
這時候，除了小琳，什麼都不重要了。
蘭康寧想上前接過小琳，小森搖頭拒絕了，口型示意道，“你們先回去吃飯，我和妹妹在祖奶奶這裏午睡。所有的事情，等小琳醒來再說。”
蘭康田一家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隻曉得前一刻還吵得昏天暗地，下一刻大哥兩口子直接甩臉回去了。
蘭正國從法院回來，就像沒事兒人一樣，拎著鋤頭出去了。
蘭馮氏也被他叫走了，兩兄弟一回到祖宅，就開始吵起來。
停止爭吵後，蘭康田一家不知去哪兒了。
老宅，靜的像座墳墓。
寧清夫婦哪裏有心思回去吃飯？
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渾身癱軟。
“發生什麼事情了？小琳到底怎麼了？”蘭康寧急問道。
“這是？”
“分家的時候，不知道還會弄出什麼事情來，你拿在手裏，我放心。”
老馮氏再三囑托，寧清才接下。
小森進來，剛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