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呀？”
黑乎乎的，聞著味兒還挺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枇杷。”
“你在熬枇杷膏？”
竇蕭也走了過來。
“哦，我說怎麼味道這麼熟悉。每次感冒不都是吃這玩意兒麼？不過你這枇杷膏聞著沒那麼重的藥味兒啊。”林美美驚呼。
枇杷汁越來越濃稠，能掛在勺子上，呈琥珀色。
“成了，先涼一涼。幫我把火退出來吧，下午再熬一鍋。”
“可以吃麼？”林美美鼻子一嗅一嗅，濃稠的香甜直讓人分泌唾液。
“涼了放上蜂蜜就能吃了。”
“考試不合格，也不用吃了。”
竇蕭一開口，倆姑娘一個嘴角上翹，一個嘴角下沉。
“你老這樣懲罰人有意思嗎？”
“有意思。”說完，施施然走了。
留下她原地抱怨，“我當初就是腦子被門縫夾了才請他輔導……”
“這次考試如何？”
每月一次的考試，對於初三的學生而言，重要也折磨。
最要命的是，學校還會公布排名。
林美美嘴角翹起來了，眼睛也亮了，“你猜猜我考多少名？”
“班上還是年紀？”
“都猜。”
“進前二十了？還是進年級一百了？”
興奮的她張口就在小森臉上吧唧了一下，“天哪，你簡直太神了。”
“我媽看到我的成績都不敢相信，還專門跑問竇蕭，氣死我了，到底誰才是她親生的啊？”說起這個，又忍不住跺腳。
小森不厚道的笑了。
“誰讓你就沒走出過班級後十名呢？”
林美美小眼兒一瞪，“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再說下去，竇蕭又要罰你了。”
林美美作勢要打她，小森哪裏肯？
倆人一追一鬧，笑著出了廚房。
等她們倆看到卷子後，笑容就凝滯了。
小森小聲問：“這好像超出預習的範圍了吧？”
“就是就是，你明顯就是故意為難嘛！不行不行，這份試卷我做不了。”林美美直搖頭。
“那你下個月不想待在一百以內了？”竇蕭挑眉問道。
“想，怎麼不想？這有關係嗎？”
小森看著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扯了她一下，“趕緊做吧，如果你還想考市一中。”
從補課開始，林美美已經不記得筆被咬斷了幾根，如今看著大片的空白，周五那點兒得意早灰飛煙滅了。
肚子裏把竇蕭罵了千百遍，可不會做的，依舊不會做。
別說她了，就是蘭小森，也是緊鎖眉頭。
姐妹倆有難同當的份兒上，稍微好受一點點。
這一天，除了吃飯時聊了幾句，受打擊的林美美一天都提不起興致來。
“這是上次買花的錢，家裏陽台還有位置……”
小森眼睛一亮，“你還想買花？”
他被那層亮晶晶的東西閃得發暈，不由自主點了頭。
小森是跳著去的後院，不一會兒，抱來兩盆花球比腦袋還大的繡球來。
林美美終於有了點兒興致，手忍不住想去摸它，小花簇成的大花球，看著就喜人，尤其是它的顏色，像被水洗過的天空，藍的幹淨。
“你這是什麼呀？”
黑乎乎的，聞著味兒還挺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枇杷。”
“你在熬枇杷膏？”
竇蕭也走了過來。
“哦，我說怎麼味道這麼熟悉。每次感冒不都是吃這玩意兒麼？不過你這枇杷膏聞著沒那麼重的藥味兒啊。”林美美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