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女兒細皮嫩肉,幹活的衣服布料粗糙,出門前,將衣服洗了才出門。

從蘭家前麵的小路左拐一個直角,可以直直跑到河堤,一兩千米再左拐,就到了祖宅那條線上,跟祖奶奶打了聲招呼,才回家洗澡換衣服。

新的一天,繼續從挖土刨坑開始。

她準備從屋後的竹林開始著手,先將屬於自家的區域用灌木做籬笆圍起來。

剛才在祖屋,順手掐了一大把梔子花枝,桂花枝及冬青花枝,這些都是在祖宅生長多年的灌木,平日都是老馮氏打理。

開春,枝條剛剛萌發,正是生命力最活躍的時候。

現實卻是,她沒錢買花苗,也沒時間等這些樹發新枝再移栽。

十四五歲,細胳膊細腿皮又嫩,沒掄幾把鋤頭,手心就打起了泡,胳膊直哆嗦。

想起前世吃過的苦,這算啥?

咬牙,繼續。

整整一個星期,上午翻地除草幹家務,下午寧清她們去山上,她就拎著鋤頭和籃子去尋杜鵑和蕨類植物。

晚上趴在紫藤下麵看書溫習功課,中途睡著了,會做各種夢。

前世今生雜糅在一起,經常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很累,掌心的血泡已磨成繭,精力充盈了幾分,胳膊開始有力量,腰部的酸脹感一天天減輕,相信馬甲線不是夢想。

最大的收獲,是紫藤花下的植物種類越來越多,雖不名貴,長勢卻很好。

第一株扡插的紫藤已經長到人高,待第一場春雨澆灌土地,她就將其移栽到院子的角落,等枝條翻出院牆,便到了花開時節。

周六上午,林美美和竇蕭來了。

一人拎一個食盒,也不曉得裏麵裝了什麼。

“自己做風箏?你瘋了吧,那什麼時候才能去玩啊?”

林美美一聽竇蕭的計劃,立馬跳腳。

“我做風箏,你做試卷。小森家後麵有很多竹子,我帶了一些工具,你們做完試卷,風箏差不多就做好了。”

看著竇蕭手中白紙上,手寫的密密麻麻的字跡,小森也沉默了。

難怪他自信做試卷的時間能做完風箏,做倆都有餘吧?

蘭家門口一大一小說說笑笑,屋內兩個苦逼的女子,一個坐在靠大門的地方,一個趴坐在靠院子的門旁。

美名其曰:防止作弊!

倆人抗議無效,隻得咬筆頭拚命!

陳文倩過來看到這場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竇蕭竟然幫她們補習功課?還給最討厭的蘭小森做風箏?

內心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僅存的理智拉扯著她,臉變形了都不知道。

蘭小琳被姐姐叮囑過,見她咬牙切齒,輕輕拉了一下低頭削篾片的竇蕭,“哥哥,文倩姐姐的臉好奇怪哦。”

竇蕭抬頭一看,剛好撞進文倩滿是怨毒的眼裏。

倆人心裏咯噔一下,竇蕭麵不改色,繼續低頭幹活。

陳文倩委屈的眼睛都紅了,這次是真委屈。

憑什麼呀!

一個搶了自己幸福的人,有什麼資格得到優秀男孩子的關注?

長得沒自己漂亮,學習成績一般,一天到晚傻不拉幾地,被自己賣了還幫忙數錢的蠢貨,有什麼資格擁有這一切?

心疼女兒細皮嫩肉,幹活的衣服布料粗糙,出門前,將衣服洗了才出門。

從蘭家前麵的小路左拐一個直角,可以直直跑到河堤,一兩千米再左拐,就到了祖宅那條線上,跟祖奶奶打了聲招呼,才回家洗澡換衣服。

新的一天,繼續從挖土刨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