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蘿茜,你在看什麼?快瞧,肯定是這個,市政廳每天都會清理路燈杆上的廣告,不會允許這種廣告出現在銀十字大道。”
說著,便將其撕了下來,背麵果然用熟悉的花體字母寫著新的句子。夏德和多蘿茜一起查看,上麵寫著:
【在這深秋,望著落葉,我想輕吻你的側臉。】
“蕾茜雅想要吻你?”
夏德一愣,然後有些驚訝的看向金發姑娘:
“你們,我,你們,我還以為,我,是不是.”
他有些語無倫次了,多蘿茜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放心,我和蕾茜雅都隻喜歡亻男性。我們雖然是手帕交,但又不是魔女議會的瘋女人。和我們接吻了這麼多次,你居然還會懷疑這一點?”
“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夏德指向那張“退伍德拉瑞昂皇家陸軍老軍醫”的傳單背麵,多蘿茜陷入了回憶,然後輕咬嘴唇:
“大概明白了,這是三周以前的事情,你那時頻繁前往米德希爾堡,我在日記裏麵詢問蕾茜雅,你最近在做什麼,然後我們就聊起了和你接吻的事情.”
她臉色微紅,低著頭和夏德一起沿著銀十字大道向西走:
“蕾茜雅當時在日記裏麵開玩笑的說,雖然我們都願意吻你,但大概永遠也無法同時吻你。當我回到自己的身體,看到她在日記裏麵留下了一片葉子,葉子上是紅色的口紅印,她說.”
夏德好奇的看著他,這一段他真的不知道,金發姑娘卻忽然轉頭走向街口:
“偵探,不要窺探姑娘們的隱私。我知道,你至今還惦念著去讀我們的日記。”
夏德當然惦記著這件事,她們的日記絕對比這個時代大多數的通俗有意思。
“去我的公寓吧,那片葉子,被我做成了標本掛在牆壁上。如果我沒有猜錯,今早蕾茜雅使用我的身體時,在標本後麵留了信息.她到底遭遇了什麼,才需要如此謹慎的傳遞消息?”
作家小姐憂心忡忡,但米婭卻一點也不著急。這隻貓看得出來,夏德根本沒有什麼焦急或者擔心的情緒。貓咪現在隻想知道,今晚的晚飯要幾點才能開始。
兩人一貓在銀十字大道又上了馬車,前往大學區的羽毛筆大街。多蘿茜租住在羽毛筆大街211號B棟,她獨自租下了第三層。
金發姑娘掏出鑰匙打開了樓下的大門,迎麵就撞見了從樓上走下來的戴著發網的房東太太。房東太太對夏德的再次到來皺了下眉頭,然後對多蘿茜說道:
“露薏莎,你訂的東西都到了,最近手頭很寬鬆嗎?哦,年輕的姑娘要自己攢些錢,不然以後就隻能成為靠男人吃飯的悲哀模樣,這種事情我看的太多了。”
夏德認為她大概是在警告自己。
“我訂的東西?”
多蘿茜微微皺眉,和夏德一起來到了三樓。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客廳中央擺放著的那個黃銅色金屬落地衣架,以及衣架上的紅色禮服長裙。
不僅是裙子本身,束腰、長襪、黑色小皮鞋、發飾、帽子、化妝品一應俱全,就算是出席最正式的場合,穿著這一身也綽綽有餘:
“蕾茜雅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說一開始是擔憂,那麼現在就是有些生氣了。
金發姑娘進入了臥室,踮著腳尖取下了掛在書桌側麵牆上的葉片標本。翻到後麵沒看到信件或者字條,但打開相框後蓋以後,一張細長的紙條果然滑落了出來。不出所料,依然是蕾茜雅的花體字母筆跡。
多蘿茜轉身想要和夏德一起看,卻看到夏德正在和探頭探腦的米婭一起,看向書桌上立著的相框:
“真是沒有禮貌。”
多蘿茜伸手啪~的一下將相框按倒在桌麵上,但那並不妨礙夏德辨認出那是蕾茜雅的黑白照片,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
新的字條上同樣是莫名其妙的話:
【盛夏時分的海洛斯晚宴上,沒能共同起舞是永遠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