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找外援？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這叫最大限度利用資源。”
又是沉默。
男人有些頭疼，一如他，他的兒子也絕對不會服軟。
“資料已經送到上頭，編號為210023的黑戶引起了他們很大的興趣，如果秦風是唯一的成功品...”
“請注意你的措辭。”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這是原則。”
“原則是用來打破的。”
楊卿搖頭，“不，是要分情況的。”
男人終於溢出一聲輕歎，“你變了。”
“你沒變，所以你會幫他。”
“是幫你。”
“好，是幫我，看來你答應了。”
男人終於生出了幾分無力感。
“我可以拖一段時間，但如果在這段時間裏被研究出什麼，他是不可能安全離開的。”
“這點我自有打算。”
“萬全之策？”男人冷笑，“是你的作風。”
“我以為你會說科學不可以高於人權，且據理力爭。”
“是事實，任何言語無法改變，眼下的重點不是科學與人權，而是勢力的對抗。”楊卿不為所動。
男人確定，這個兒子自從去了W市，就變了個樣，變得有人氣，也變得更加不好對付，氣得他肝疼。
也不再堅持，既然兒子從小到大第一次求他，男人也不會真的坐視不理。
“我有一個問題。”
“問。”
“在你眼裏，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楊卿轉身離去，他和父親相處的時間不多，卻很了解對方。會提出這個問題，已經代表了同意，他需要趕緊趕回到W市。
男人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然而，在大門被緩緩關上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過來。
“是英雄。”
W市。
楊卿在審訊室裏見到了水無光。
麵對對方鼻青臉腫的模樣，他直接無視了。
偏偏這位昔日的貴公子輕笑了聲，十分嘲諷。
“看你很苦惱的樣子，怎麼？你們心愛的隊長再也回不來了？”
“不，他馬上就要回來了。”
楊卿冷冷的看著他。
“我來和你打個招呼的。”
水無光微怔，他仔細端詳楊卿的表情，不認為對方在撒謊，畢竟這個人不是自我欺騙的性格。
“怎麼可能？”
水無光失去以往的風度，差點蹦起來。
“科研院的人隻要抽管血，或者切開他的大腦看一看，就知道有多少研究價值了。”
“沒有價值。”
楊卿很淡定，“他的身體數據和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其不代表他們一直一來的行動是個笑話？
“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
楊卿：“超人類不存在，人類，存在。”
說完，他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水無光還在高喊，“不對，第一次實驗的數據呢？你從鍾家文那兒拿到的數據呢？”
“當時你們肯定交給了唐隊他們，科研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楊卿回頭看了他一眼。
“什麼數據？我不知道。”
水無光猛縮瞳仁，意識到楊卿這是在提交數據前就毀掉了。不對，秦風為什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數據交給一個教授？
“打不過找外援？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這叫最大限度利用資源。”
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