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態度和眾人的猜測一般,不管桃夭夭是急功近利還是另有所圖,也不管在夢中此人有多慘,擺在眼前的事實讓他容不得此人,而桃夭夭的再三狡辯和明裏暗裏的威脅更是讓他不喜。
隻是在這件事上,他遇到了難題。
唐隊的態度很微妙。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唐思飛語重心長的教育他。
“小秦啊,你這是從犯錯時期一路走過來,也知道這有多不容易,所幸的是如今你成了才可以獨當一麵。可你難道忍心讓夭夭走一遍你曾經走過的路?”
秦風的眉頭緊鎖,死死的盯著桌上的茶盞。
他由衷的感到了屈辱,並非看不起桃夭夭,而是如同伯樂一般存在的唐隊居然將他和桃夭夭劃為了一類人,甚至將過往如此多的辛酸輕描淡寫的成了一句話。
人果然是會變的,他想。
雙方的態度都很堅決,秦風可以不給桃夭夭處分,但絕對不允許將對方還留在重案支隊。而唐思飛從一開始的左顧言其他到後邊的強硬,態度也無非不是很欣賞桃夭夭,甚至將對方看做秦風的接班人,要求留對方在重案支隊繼續鍛煉和培養。
談話不歡而散,唐思飛少見的動了氣,給秦風一個黑臉,且在秦風離開辦公室後,眉眼中都是暴躁和不滿,顯然是不悅到了極點,就差沒直接劈頭將秦風一頓罵了。
他不能大罵秦風,此人是他一手打造起來的招牌,甚至是魏局都看重的角色,未來如若秦風不犯錯,此人可以走得更遠。警局已經經曆過一次大掃蕩,再來一次,W市市局的名聲就岌岌可危了。
出了辦公室,秦風也是一肚子的活,哪知市局如此之小,才走進電梯,就看到了水無光和樂白舟。
樂白舟麵對水無光時還是一個笑臉,扭頭看向他,笑臉一斂,上下掃視的目光裏充滿了不屑。
“喲,我說這是誰呢?不是唐思飛那老家夥的關門弟子嗎?怎麼,徒弟想超越師父單幹了?”
看不慣這拉幫結派的模樣和趨勢,暫時又無能為力,秦隊對此的態度一直以來都是漠視和不沾染。彼時陡然聽到老前輩用炫耀的口吻說出這種話,氣不打一處來,居高臨下的瞪著樂白舟。
“樂隊千萬要小心。”
他笑了笑,越過樂白舟看向事不關己唇角帶笑的水無光。
“小心與虎謀皮最終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屆時,我也不會嘲笑您,頂多是,帶著隊員們捧幾束花看看您。”
樂白舟氣到臉都要變形了,哪知才過一層樓,秦風就大步走出去,留下滿腹髒話無處發泄的他和默默看著這一切的水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