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就算知曉兩人是同一個人,也不代表莊心的嫌疑會因此增多。
“原來莊心就是那位私生子,可是,”秦風一臉老實和費解,“如果你們說莊心為了得到繼承權當年綁架了費劍,我可以理解。不過現在你們言外之意分明是,莊心殺了金大富和賀昭然,這我就不能夠理解了。怎麼,莊心誤會了你們為他除掉了繼承人,不僅不感激還恩將仇報?”
後一句他麵勉強帶著些笑意,卻讓華山鬆一個激靈,顯然一開始他們沒往這個方向想,隻是想將莊心的真實身份暴露。
此二人會選擇禍水東引,手中應該有更加明確的證據才對。
還是說,他高估了兩人的智商,這兩人隻是想要尋找替罪羊?
很快,華山鬆就暴露了。
“其實吧,”華山鬆坐立難安,“莊心此人心計很深的,我們好歹也和他相識了十年了,從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昭然既然是被嚇死的,這個不好說,可大富這邊,如果大富死了,莊心十年的經營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成為新任董事長。”
秦風咬牙切齒:“他有不在場證明,和你們一樣。”
一旁的苗三丈終於忍不住了:“他可以買凶下手啊!”
室內頓時安靜下來了。
秦風冷笑:“那你們也可以買凶殺人。”
暴脾氣果然發作了,苗三丈顧不上華山鬆的眼神暗示,‘蹭’的站起來。
“我們沒有必要殺害自己的朋友,可莊心不一樣!”
此二人好似咬住莊心不放了。
華山鬆表情微妙,局麵並未按著他預計那般發展,彼時苗三丈的話也惹人浮想聯翩,他想和警方耍心機,結果效果還不如遠在Y市的莊心。
在這些人裏,莊心才是隱藏得最好的那個人。
秦風二人離開前,回頭輕聲問了句。
“你們是怎麼知道賀昭然是被嚇死的?”
他捏了捏拳頭。
“有錢不代表手就可以伸到警局裏,這段時間,你們倆不可以離開W市,否則警方將會以妨礙公務的名義逮捕你們。”
計劃已敗,目的沒達到,此二人肯定會離開W市了。
兩人走遠時,還可以聽到辦公室裏傳來的吵鬧聲,苗三丈的聲音穿透力極強,粗鄙言語中夾雜著怒火。而華山鬆處於勢弱的那一方,一直在安撫苗三丈。
“聯盟瓦解了。”
楊卿抬手,習慣性抖了抖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手腕處有一隻精致的石英表。
“如果我是他們,我會選擇你適才的提議?”
兩人走出了酒吧,今日晴空,萬裏無雲。
“什麼提議?”
秦風一頭霧水。
楊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開口。
如果是他,在清楚了各方手中的線索後,想要完美逃罪同時又禍水東引,便會將莊心塑造成一個十年前就密謀拿到費家繼承權的人,策劃了一係列的綁架案。結果途中橫生枝節,失敗後試圖卷土重來,知曉金大富發家秘密後,幹脆將罪行推到金大富四人組。
如此一來,華山鬆等人就成了受害者。
然而,這麼合理合理且方便製造證據的機會,被華山鬆二人放棄了,此二人是典型的有錢沒腦子,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