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以白色瓷磚砌起來的牆，上邊還有些許陳年積累不曾清洗的汙跡。
人越多的廚房就越是難以光鮮亮麗。
“你在什麼？”
秦風盯著那麵牆看了會，除了上邊的汙跡比其他牆麵多一些外，並沒有特別地方。
“上邊又被砸到的痕跡。”
楊卿隔著眼鏡看過去，牆麵好幾個地方有著不自然的脫落。
“地麵這堆雜物原本不該在這裏。”
楊卿隨手指了指稍遠處的一個過道，那兒突兀的空出了一個地方，而本該屬於那個地方的紙箱挪到了這麵牆的下方。
這麵牆的下方本就堆積了不少東西，多出一個紙箱後，的確顯得擁擠。但後廚本就是一個擁擠的地方，乍一看完全看不出問題。
心下在佩服楊卿的同時，秦風認命的彎下腰將那紙箱給挪開了。
紙箱意外的很重，挪開後是地板，地板上有著比較零碎的東西，比如調料盒等等，沒有大件東西。
“這說明了什麼？”
楊卿雙手抱胸，隔著門看向還在大廳裏等著的廚師長。
“你也和廚師長交流過了，不說其他，至少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做事很嚴謹的人，你覺得他會讓其他人如此馬虎嗎？”
“不會。”
秦風沒問楊卿，為何不將廚師長叫進來核對，又覺這件事不定因素太多。比如恰好碰到一個不認真的小工。
隻是能夠讓楊卿待在這裏這麼久，他肯定還找到了其他證據。
證據不多不少，最終彙成一個結論。
“應該是有人在這個地方架起了一個小儀器，甚至可能就是手機等，再利用微型投影儀，在這麵牆上播放了什麼。”
秦風緩過來。
“你覺得賀昭然是這樣被嚇死的？他的膽子沒這麼小吧？”
“你無法想象一個做了虧心事的人有多心虛。”
這倒是真理。
“效果自然是在黑暗中更好，陡然的停電，出現的畫麵，心虛的過往，以及血債血償。如果賀昭然真的是被嚇死的，這種和科學掛鉤的猜測更符合條件。”
至於其他非常規的裝神弄鬼的手段，楊卿不屑一提。
賀昭然的死亡太過蹊蹺了，被嚇死的確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而楊卿的說法不無道理，否則不會出現一些不輸於牆麵和牆角的東西。
在楊卿的述說下，秦風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場景，賀昭然在看到某個場景後，突然像是發了瘋，開始攻擊一麵牆，他將牆當做了其他東西，隨即才被嚇死了。
此人是否是被嚇死的，回到警局找沈楠求證就行。
再次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入夜。
不等兩人收拾，沈楠就怒氣衝衝的走進來，臉色難看。
“怎麼了？”
秦風打算進一步詢問，就被楊卿伸手阻止了。
“間歇性發作，不用管。”
秦風：“...”
沈楠將屍檢報告扔過來後，張開嘴就是一大串專業名詞。
“被嚇死的，體內有大量的兒茶酚胺，心肌纖維撕裂，心髒出血，心肌中夾雜著許多紅玫瑰色的血斑。簡單來說就是心髒出血導致心髒驟停，人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