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但是,”莊心抓住西服的一邊,瘦削的手背上凸起了青筋,他咬緊牙,依舊邊隱忍,“是誰殺了我的老板?”
秦風避而不答。
“閑雜人等不能留在現場。”
他刻意模糊了一些關鍵性詞眼。
站在莊心身後的司機忍不住拍了拍莊心的肩膀。
“我們去警局吧。”
那司機感慨。
“我們每年這幾天都會來這座城市,老板每年都會住在這裏,沒想到今年...”
他亦是麵有苦色,還要安撫神情淒淒的莊心。
莊心忍著痛楚往外走,兀地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秦風。
他一半神色隱沒在走廊的燈光下,打出的陰影讓另一半神色變得鮮明。
“老板帶了很貴重的東西來這家酒店,麻煩警官查查那貴重的東西在不在,會不會是有人謀財害命?”
秦風再次避開關鍵性詞語,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什麼貴重東西?”
“不清楚,”莊心那隻瘦削的手緊拽住西服的衣擺,用料考究的 西服已經被拽住了褶皺,“我不清楚。”
秦風想了想,把李瀟踢出去。
“送他們去警局,路上一句話都不能多說,但是,”秦風拍了拍李瀟湊過來的腦袋,“你能夠問出多說就是你的本事了。”
李瀟激動:“到了警局由我來審問嗎?”
短暫沉默後,秦風搖頭。
“到了警局,介紹了他們的身份後,諸葛知道應該怎麼做。”
大狗子失落的低下頭,三步一回頭,最後在秦風呲牙看過來時落荒而逃。
兩名警員盡職的守在門口。
秦風回頭歎氣。
“如果不是擔心他們看到我在做什麼,我倒是想好好和這個秘書聊聊。”
“真巧,”楊卿把玩著之前那把水果刀,“我也想和他聊聊。”
如果不是受到消息,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家酒店?
樓下有警戒線,適才屍體也是躺在擔架上被抬出去的,圍觀人群以及酒店的人都會告訴他,酒店死人了。然而這個秘書詢問的卻是出事了嗎?
在秦風提及金大富死後,莊心的憤怒隻有一秒,隨即就怒吼是誰殺人。他相信,酒店裏不少人應該是以為金大富是自殺。
最後臨去警局前,莊心又表明金大富此次前來帶了貴重物品。
好似很急切,又表明不知道貴重物品的真身,也沒有急急提出查看的要求。就好像是,他隻是想讓警方知道,金大富本該帶了貴重物品。
“我還沒去找疑點,疑點自己送上門來。”
秦風風塵仆仆歸來,此刻被這看似簡單又處處透露出詭異的案件調起了興致。
話語出了半晌沒人回應,扭頭一看,就見楊卿代替了自己,登上了梯子,此刻拿著一把水果刀,將一塊木頭切開了。
一把水果刀是不會有切開木頭的功能的,除非這塊木頭從一開始,就被切開了。
他沉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