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征用,柳葉幫忙,醫院自然十分配合的給了一份複印件。
此刻捏著這份複印件,秦風又有些明白對方經營數年一朝失控的心態了。
“別裝了。”
不過,清楚是一方麵,此刻他內心可泛不起一絲同情。
有的人,不值得同情。
“醫院都開出證明了,你的精神沒問題。”
輕描淡寫一句話,很快就點炸了這個女人。
“我是精神沒問題,但…”
“但你得癌了。”
秦風幫助對方補充那句話。
十幾個字就可以將這個女人放棄偽裝。
此刻這個女人眸底都是不甘和憤懣。
“憑什麼?憑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到頭來一場空不算,還得了這種病?”
秦風和楊卿冷眼看她。
這女人的確精神上沒有任何問題,但觀念上問題一大堆。
“你做錯太多事了,我不想和你細數。”
“我們現在談的是,”他敲了敲桌子,“你和飛火組織的關係。”
漲紅的臉霎時間就一片慘白,連帶著沾了血跡的唇都泛著青。
“你、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狼狽的女人低下頭。
“難道是那群人說的?不對,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才對。”
秦風和楊卿對視一眼,此刻劉飛燕說的話並不像作假。
“還是說,”劉飛燕猛地抬頭,“範安福醒過來了?”
這個女人果然隻是一枚棋子,甚至都不知道虎頭做了些什麼。
可虎頭為什麼要陪在這個女人身邊。
秦風扔過去一張照片。
照片拍攝於兩年多前,是喻雯雯案件還在調查的時候,照片上邊有三個人。化了妝的劉飛燕和虎頭,以及沒化妝的藍飛宇。三人在一張廢棄工廠外,兩個交換的檔案袋惹人注目。
“是我們在問你。”
對方的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時,先是震驚後是憤怒,張開爪子就想抓住那張照片。
站在她身後的警員反應極快,快步走來將她往後帶。
“啊啊啊!果然是範安福那個老不死的!都是他的錯!他真的還不去死啊?”
瘋子。
秦風深吸一口氣。
“範安福,你的老公,替你隱瞞最後差點死在你手裏的退休刑警,劉飛燕,你到底還要多少?”
對方怔忪,大許是沒想到在審訊室裏,還能夠聽到的感情牌,又或許,久遠溫馨的記憶被翻出來了。
她安靜下來,良久之後才問。
“他怎麼樣了?”
不等秦風開口,楊卿冷嘲。
“你都摸索到警局準備滅口了,不知道他的情況?”
“我、我沒問。”
“為了不讓我們當場抓住你,”秦風解釋,“他遲了半個小時才打電話給我,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就算活過來,也活不了多久了。”
劉飛燕沉下目光,餘光卻是凝結在那張照片上,又是良久之後,她才開口。
“你們想知道什麼?”
“或者,你們不知道什麼?”
比意料之中更快妥協了。
本就是命不久矣的人,臨死前還傷了這世上可能唯一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