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卿在開車的時候不忘記分析案情。
“如果範安福出事，作為他的妻子，劉飛燕也會被牽扯進來，有備無患，我們對劉飛燕的了解太多了。”
被楊卿這麼一提醒，秦風才恍然。
他們對劉飛燕的了解的確太多了，知道她是喻雯雯的母親，是喻新的前妻，是範安福現在的妻子，也是範興修的繼母。可這些都是流於紙麵上的信息，並不涉及到劉飛燕本人。她的人際關係、身份背景、工作情況還有有無在案記錄等，一時之間，竟然都被忽略掉了。
接到秦風的電話，幾名技術人員再次開始忙碌起來，兩個留下來的文職再跑了一趟檔案室，將和喻雯雯案件有關的所有資料都拿過來。之前被忽略掉的細節，一一拾起。
楊卿看著斯文儒雅，雖然沒有滿口的‘之乎者也’，但遣詞造句都相較秦風這樣的粗人更加講究，站在秦風身邊，就散發著一種‘我是文化人是學者’這樣的氣質。但這樣的氣質無法改變他在開車的時候，也很迅猛的特質。
緊急情況下，秦風開車穩當且快，楊卿開車，玩的是驚心動魄，一改斯文儒雅的氣質。讓人哭笑不得是，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他也是麵無表情的盯著前方道路，好似在做一項重大研究，且課題進展到關鍵時刻。
老舊的電梯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才出電梯，兩人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都是聞慣了這種味道，也是見慣了血腥場麵，兩人也不多說什麼。
“糟糕，他家有鐵門，這就…”
秦風邊說邊去拽那扇鐵門，眼珠子在轉動的時候，楊卿就知道，他是在考慮叫鎖匠工人過來。
門被打開了。
秦風錯愕的看過去，又很快反應過來，也不多說，抬腳就踹。
裏邊的門也是虛掩著，被這麼大力一踹，很快就拍打到了牆壁上，不斷的顫動。
他率先衝進去，越過鞋櫃就看到倒在血泊裏的範安福，此刻這個前輩單手捂住肚子，另外一隻手緊拽住手機，屋內沒有其他人，但大部分東西都有被翻動的痕跡。
楊卿緊隨其後，緊急情況秦風有人都可以處理，他抽空觀察了屋內的情況。
屋內很淩亂，大大小小的櫃門都有被打開的痕跡，此外兩個房間的門也是大開，走進去一看，裏邊的衣櫃等也有被人翻開的痕跡。
整個場景就像是有人入室盜竊被範安福發現，小偷惱羞成怒傷害了範安福。
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除卻敞開的門，屋內的所有窗戶都是安裝了防盜網，小偷隻能從大門進入。地上也沒有淩亂的腳步，十分幹淨，就像是穿著家居鞋在翻動這些東西。
被請進來的人傷害了範安福？
也不是。
在秦風給範安福做緊急處理且催促救護車的時候，楊卿又轉到了鞋櫃跟前。
沒有其他家居鞋在外邊，鞋櫃外幹幹淨淨，鞋櫃裏，有一雙女士家居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