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是心理學出身的，原來你是在自我嘲諷。”
“嗯，的確，我不太喜歡過去的我自己，”水無光唇角噙笑，“在意識到心理學無法幫助我實現目標的時候，我才會去學習其他的，否則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因此，”他的目光盡數落在楊卿身上，“我覺得楊教授很厲害，可以在這個前途並不大的領域裏做出一番成就，還成為最年輕的教授。”
沈楠咬牙切齒，此人還真的是改變了說話方式啊！以前隻會裝作好人，如今卻是非常坦然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可這個人真的會坦然嗎？鬼才信！
以前此人是暗戳戳的含沙射影，如今坦蕩如砥，隻會讓人更加提防。即便是先入為主，但沈楠絕對不相信水無光此人會改變。
“嗯，我也佩服楊教授。”
秦風放棄了思考，盯著還在變化的顯示屏數字。
“年紀輕輕成為教授，還享譽全球，不僅如此，還願意幫助警方破案，成為支隊的顧問，待遇也沒比別人好多少，默默付出，和我一起出外勤，我很佩服。”
沈楠目瞪口呆的看過來，她平生第一次不討厭秦風直率又老實的性格。
“不如僅此，”秦風眼睛眨都不眨，“我覺得犯罪心理學很厲害，實話說，以前我對楊教授有偏見，還多次和教授發生爭執，事實證明，是我太過小氣，見識淺薄，好在楊教授不計前嫌。”
實話實說？
這還真的是每句話都是實話。
沈楠心想，如果不是了解秦風的性情，她肯定會以為，這話是說出來奉承楊卿的，雖然奉承楊卿也沒什麼好處，不過打臉水無光啊，真是好啊！
算起職位，秦風勉強低於水無光，但算起知名度和功勞，秦風遠超於水無光。這樣的人都願意自我降低身份，那水無光肯定沒話說。
水無光本該是沒話說的，隻是他說盡了話，楊卿都不給個眼神，自然是要再接再厲引起對方的注意力的。
“原來秦隊和楊教授的關係這麼好，是我誤會了。”
沈楠開始磨牙，別以為她聽不出這話外之音，不就是想表明秦風是為好友說話有失公允嗎？這個家夥，多年後還是這麼討厭！
“我和他關係，嗯，”秦風突然扭頭看楊卿，“算好嗎？畢竟之前我們經常發生爭執。”
水無光：“…”
沈楠：“…”
楊卿懶懶的看了他一眼。
“不好。”
水無光：“…”
沈楠捂嘴：“噗嗤！”
她偷偷的給兩人豎起了大拇指，隻有楊卿扔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秦風點頭，又無奈的攤手。
“那我們倆的關係不好，雖然我也希望我們倆關係好一些，未來重案支隊是沒法缺少楊教授這樣的人才，要是和我關係不好，日後楊教授想離開，我都沒地方哭去。”
錚錚鐵骨秦風可沒哭過。
水無光微眯起眼，上下打量秦風，懷疑此人並非傳言中的那般老實憨厚。
電梯總算到了一樓，門開的時候，秦風三人先後出去，沈楠心情大好的表明自己要多吃一碗飯，楊卿踱步到最後，回頭看了眼準備出門的水無光，挑了挑唇角。
“你知道你來警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