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呢，之前前輩你還在警局的時候，我和您一起出過幾次任務，你還刻意囑咐過我。雖然這樣的事情自己說出來不太好，但您的確向方隊推薦過我，但因為您是在偵查支隊的，所以方隊這邊可能就沒有采納意見。”
“人中龍鳳，可塑之才。”
秦風目光灼灼，緊鎖住對麵的這個老前輩。
“這是您當時對我的評價，並且不斷鼓勵我。雖然這件事是在我才入警局時發生的，過去好多年了，但我並不認為您會忘記我。”
從老實巴交多咄咄逼人，也不過是一句輕視的評價。
範安福有些惱怒的瞪過去，最後拿起茶缸，悶頭喝了一口。
“直接問吧，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他有些氣糊塗了，秦風這時也再去氣他，將適才說過的問題再問了一遍。
“我沒有證據。”
範安福直截了當。
“這件事事關我兒子，所以我很焦急，在以為是連竄犯作案後，直接跑去和隊長說了，那也是我第一次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懷疑他人。”
這些話仿佛說過很多遍，範安福自在又從容的描述了一遍，和之前有些惱怒的態度差別太大，再次引來了楊卿的注意。
“當我冷靜下來的時候，一邊等著上級的回應，一邊去調查，結果發現，這不過是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是我誤會了，所以又冒著被處罰的風險，將建議撤回來了。”
範安福攤手。
“這件事的全部，如果你們真的想重新調查這個案件。與其來問我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不如好好去調查喻雯雯生前來往的那些人，比如同學朋友，比如，”範安福眼眸一閃，“她的親人。”
楊卿飛速接過話。
“你懷疑死者的親人？”
“…不是，”可疑的停頓讓範安福再次略顯惱怒的看過來，迎上楊卿冷漠的臉，和打到棉花一樣無力，“關於這個案子，喻雯雯的父母難道不是知道得更多嗎？”
不是秦風的錯覺，範安福在‘母’這個音上明顯加重了。
“我不這麼認為，”楊卿似乎這個老者杠上了，“死者是異地求學，她的父母對她在這座城市的生活狀況還不如死者的鄰居李瀟了解得更多。”
“如果你當年真的認真調查了這個案子，就應該知道，想要更多的了解死者，就該接觸李瀟，但是，”楊卿提出犀利的問題，“似乎從一開始，你就有意避開了和李瀟有關的事情。”
範安福的胸口已經在劇烈起伏了，盡管他身體健朗，但年紀越大反而更容易被激怒到。而被他嘲諷過也不見惱怒的年輕人沒有停止的打算。
“原因之一，你是因為你的兒子才避開了李瀟。但不可能隻有這個原因，你這個年紀了，也該知道欲蓋彌彰。所以…”
楊卿看著對方大口喘氣。
“你、範興修，還有李瀟之間，還發生過其他的事情，對嗎？”
範安福的態度讓秦風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