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眉頭跳了跳,唇角也抽搐著。
“警察其實是迫於輿論給出了這樣的結果,是擔心網絡暴力發酵,是在掩蓋自殺真相,是走狗。”
這位隊長麵上的五官都要擠在一起了。
先是扭曲和憤怒,後是通透。
“你說的這事我也不是沒碰到過!”
秦風似乎有點得意。
“可那又怎樣?群眾的懷疑從未停止過,而我們警察也隻能做好自己能做的,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沒有問題!”
“至於你說的這種可能性,的確很大,但是有一點需要注意,”他意氣風發,“事件發酵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而隻要我們把握住時間,盡快的破解疑點,這種可能就不會存在了。”
標準的秦風式回答,楊卿一點都不意外。
他將雙手放入褲兜裏,慢慢悠悠的越過秦風,率先走到電梯口門前。
秦風一愣,跟過去,也等著電梯,又慢了一拍反應過來。
“不對呀,我沒和你們說過唐隊那邊施壓給期限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某人淡定自若。
“我了解這個社會,了解唐隊。”
否則,他也不會預測到這樣的未來,當然,他了解的,還有秦風。
他的確可以通過微表情微動作還有生活裏的細節等去推測一個人的性格、行為方式甚至是心理活動,這是基於他的專業素養。但也有的人,他是憑借了解和默契,隻看對方一眼,什麼都可以知道的。
兩人的默契體現在,回到辦公室後,對審問結果隻口不提,同時要求,沒有進過秦風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去見任華。
秦風了解的是,楊卿的沉默,有一大半是因為懶。
有好幾人都詫異,但基於對秦風的信任,沒再多問,該忙碌的忙碌,該休息的休息。
意外的是,桃夭夭這個才來一天,談不上了解或是信任秦風的人,都沒有多問。而原本在分局,她的職位和秦風如今的職位是不相上下的,是一個領導其他人,而非被領導的人。
她的行為惹來了楊卿的側目,不過這位教授懶,人也淡漠,隻是掀了掀眼皮,就坐在一旁看資料,和在家裏看磚頭書沒太大區別。
秦風等著諸葛睿幾人,結果先等到的是技術人員的消息。
“這一部是高山的手機,我們恢複了手機裏的芯片,找到了通訊錄和一些備份過的軟件信息。”
其中一人將資料打印出來。
“重點我就直說了,通訊錄裏邊,有他和肖科的交流過的時間記錄。”
資料出來後,呈現在眾人麵前的是非常直觀的數據記錄。
“在肖科殺害高山的前一天,平均每半個小時,肖科都會和高山聯係一次,基本沒接通。而殺害高山的淩晨,肖科再次聯絡了高山,通話時長是十分鍾。”
“此外,還有一個發現,”技術人員報出一個名字,“這個高山在那個愛貓論壇上也注冊了一個賬號,ID是高山流水覓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