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楊卿覺得奇怪的地方，整個現場處處都透露出劣質和暴力，對方在殺人時的狀態已經可以推測出一二。殺人手法和殺人者的性格符合，但事後對現場的處理，又不符合殺人者的性格。
矛盾，太矛盾了。
“隨即，凶手殺害了蘇素月，又去了蘇素欣的房間。因為凶手和蘇明的動靜鬧得最大，如果那會蘇素欣沒有受到傷害，一個十二的孩子至少也是會尋求幫助的，但現場沒有她離開房間的痕跡。”
秦風似乎沒注意到楊卿的迷茫，率先往陽台走。
陽台的側邊有空調的外置箱，上邊有一部分的鏽跡。而陽台內側，也有鏽跡。現場的工具已經被鑒定科拿回去了，上邊有指紋，屬於第三人，身份還在核對中。
“敲敲打打。”
秦風深吸了一口氣。
“找吧，我們去見薛佳佳。”
薛佳佳就在隔壁小區，這幾日她精神不太好，幹脆提出休假，她的女性朋友也陪在身邊照顧它。
秦風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
對方紅著眼，胸口劇烈起伏，情緒依舊很激動，說話的聲音有些啞，眼底還有青色。
一旁她的朋友解釋。
“她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經常做噩夢。”
話音才落，薛佳佳就衝過來，拽住秦風的衣領子。
“警官，我求求你了，抓到凶手！一定要抓到凶手！”
對方的力道極大，都不像是一個中年婦女該有的力道了。
秦風早就習慣麵對這樣的受害者家屬，難得柔和了聲音，安慰對方後，才開口。
“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薛佳佳忙不失迭的點頭。
“問！問！”
楊卿上下打量她，又飛速的收回視線。
“案發那一日，你們家是請了人來修理空調的外置水箱嗎？”
“嗯？”
薛佳佳搖頭。
“我們家的水箱的確出了問題，但是，我沒約人來修。不過如果真有人來修，那就是趙師傅了。”
“趙師傅？”
“趙遠，趙師傅，是這一帶比較有名氣的修理工，我們都是直接聯係他上門修理的。”
薛佳佳拿出手機，哆嗦著手在相冊裏翻找，然後找到了一個名信片，上邊有趙遠的手機號和公司地址。
秦風拍了照片，示意她收回手機。
“還有一個問題，嗯，平時來你家做客的客人，有哪些？”
畢竟是人生快過半，生活經驗豐富，即便不是警察，該有的敏銳還是有的。
“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佳佳睜大眼，有些驚恐。
“難道說…”
“你別亂想，別緊張，我們就是按部就班的問問。”
似乎這樣也沒法打消薛佳佳的疑慮。
“不可能是我的親朋好友們！我們關係那麼好，也沒結仇，怎麼會呢？到底是誰喪盡天良？”
不過最終，薛佳佳還是給出了一個名單。
名單上的人並不多。
經常來往他們家的，主要是居住在這個城市的三兩親戚和朋友，其他遠地人，一年也就來一次。再者就是蘇素月的男友鄭風，再不然就是來修家電的修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