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沈楠都好奇了，諸葛睿這人怎麼算做是典型的？
“現在有這麼一個案子，”楊卿幹脆用沈楠聽得懂的語言說，“有一定的疑點，但表麵是破案了，也沒錯，但疑點背後可能牽扯出其他的人馬，上頭有些忌憚，又或者不相信屬下的能力，因此要求這人停止調查，現在就定案，諸葛睿會怎麼做？”
“當然是定案了！”
沈楠脫口而出，隨即覺得不對勁。
楊卿輕笑：“那李瀟呢？”
沈楠想了想：“雖然這人有些玩世不恭，而且偶爾裝深沉，但本質，和諸葛睿差不多，也會定案。”
“那方華業？”
“不用說，毫不猶豫就定案，那可是個倚老賣老的人精！”
沈楠都不帶猶豫的。
“霍眉。”
“嗯，”沈楠認真的想了想，也難為她對警局叫得上名的人如此了解，“他可能會追問一番，但如果上頭堅持，又或者稍微威脅下，他肯定會妥協。”
“樂白舟。”
經偵隊隊長樂白舟。
“肯定妥協！”沈楠再次毫不猶豫，“他可比方華業人精多了。”
楊卿不必再舉例，沈楠都可以發現秦風的特別之處。
“這麼一比較，秦風還真的很另類，可是我為什麼會覺得，秦風這樣的人才是正常的人？”
“因為物以類聚。”
楊卿一語點破沈楠對秦風的關注。
“秦風的做法才是對的，但其他人不這麼認為。可惜的是，秦風是少數人，所以他舉步維艱，僅此而已。”
沈楠仔細想了想，突然看向楊卿，笑了笑，帶著幾分促狹。
“楊卿，實話說吧，其實你挺欣賞秦風的吧？”
“嗬嗬。”
楊卿冷笑：“誰會欣賞那隻還沒智化的猴子？”
沈楠搖頭不點破，還覺得自己挺厚道的。
“那也頂多說秦風比較特別吧，到達不了病態這種說法吧？”
“嗬。”
楊卿再次冷笑：“再換個說法，如果告訴你，如果堅持破案會帶來更大的損失，會讓更多生活比較如意的人知道了真相，從此安穩生活一去不複返，你會怎麼做？”
沈楠又糾結了，好一會才開口。
“你是說，我們現在追查圓圓的案子，就是在挖掘一個痛苦的真相嗎？”
楊卿沉默不語。
“病態，”沈楠開口，“是指心理上的不健康，但這個定義是人類給出來的，所以，秦風的執著追求且奮不顧身被定義為病態，那麼事實呢，或者說，楊卿，按著你的定義，他的行為和心理是病態的嗎？”
楊卿依舊沉默，隻是臉色有些難看。
沈楠知道了答案。
在楊卿的定義裏，秦風屬於正常人，其他人才是病態的。
但在人類的世界裏，其他人才是正常的，秦風，是特殊的，冥頑不靈的，讓人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