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很激動:“還有一點,既然張淑慧留了個心眼,猜到水可能有問題,隻是每想到裏邊會有毒,那麼也不至於將水杯就大大咧咧的放在辦公桌上吧?她要麼找人化驗,要麼倒掉啊!”
“所以你是在懷疑什麼?”諸葛睿也來了興致。
李瀟舉起筷子,故作帥氣的轉了一圈,結果將筷子上的米飯轉到了諸葛睿的臉上,後者再次僵住了笑臉。
楊卿眼觀鼻鼻觀口的吃飯,一副不與外界交流的模樣。
李瀟自己倒沒注意,繼續興致勃勃的開口。
“是否存在這種可能性,張淑慧其實知道水有毒,卻還是故意放在那個地方。那麼無論安悅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裏被毒死了,她都可以推卸責任,不是嗎?”
細思極恐。
這是一種大膽又懷疑人性的推測。
“的確存在這種可能性,但任何可能都需要證據來證明。”
秦風是個實在的證據派,有證據就順藤摸瓜,有推測也一定要拿證據來證明。但在他的破案履曆上,都是基本先找證據。
李瀟攤手:“就是沒有證據所以才放她走的啊?主要是她沒動機,公司裏的人也沒說她和安悅有仇,反而都說她們倆關係不錯,所以我隻是想想而已。”
也隻能想想,否則按照這種推測,他們需要懷疑非常多的人,以致開始懷疑人生。
“還有呢?”
秦風倒是很鎮定,他本就是考慮了各種可能性才做的決定。因此這一次是考慮過這樣的可能性又推翻後,才下令逮捕岑德的。
“還有就是,那個女人!”
李瀟擠眉弄眼的,眾人就猜到他是說誰。
那個被帶出來的‘嫂子’,其實就是岑德養在外邊的情人,名叫鳳怡,27歲,是個汽車銷售公司的前台,人美嘴巴甜,不過私生活並不檢點。
在跟著岑德之前,她就有過嫌棄男友劈腿的事情,不過最後都擺平了。
當然,一個人的私生活如何和犯罪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李瀟會懷疑對方,其實是因為她在最初表現出來的態度。
沒人告訴她,岑德犯了什麼罪,但鳳怡很害怕的說,毒藥是岑德自己去買的,和她沒關係。
根據岑德的供詞,這件事的確是他一個人做的,也沒告訴鳳怡,這個行為惡劣的男人還敢很豪氣的說,等他解決了張淑慧就娶鳳怡。
“一開始我們詢問鳳怡是怎麼知道岑德買毒藥要做什麼的時候,她很慌張,之後突然就說,是自己偷偷看到的,沒告訴以及提醒岑德,是清楚他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這個就很奇怪好嗎?”
李瀟咬了一口大雞腿,甜辣味的非常符合他的口味,連帶著這種鬱悶的心情都消退了不少。
“可是還是老大說的那話,沒證據,我們甚至都不能夠告她知情不告是個從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