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姚真對姚信的態度，又想到這個看似狼心狗肺的家夥護父的樣子，秦風在短時間內體驗了一把世間百態。
不過這一連番的審問下來，秦風也是練就了鋼筋鐵骨。
他敲了敲桌子。
“所以這麼說，你承認那些罪行呢？包括收留黑市醫生，指使殺手殺人，又挑唆於天和張飛殺人，且和國外某些組織建立器官交易所市場，對嗎？”
之前跟著陳科一起闖進警局的人，就是幕後人手裏最後的牌。這個人聽信幕後人，一般卻隻和姚信接觸，也沒見過幕後人。而在張飛和於天聯手殺人前，一直都是這個殺人負責殺人這件事，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
姚信沉下臉，不說話了。
隻是已經被撬開的口，就很難閉回去。
意識到姚真對姚信的重要性後，秦風開口。
“姚真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和警方合作，他會解除和你的父子關係。”
輕巧的一句話讓姚信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過來。
幾秒後，姚信慘笑起來，笑聲淒厲，負責記錄的刑警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真的這麼說？”
“他怎麼能夠這麼說？”
“他…咳咳…”
情緒過於激動，姚信甚至咳出血來。
秦風趕緊站起來，走過去，就見姚信神色頹敗的靠在椅子上，嘟囔出幾個字。
“姚可。”
“指使我的人，是姚可。”
“你們抓到他我再說把證據給你們。”
秦風猛的衝出審訊室，身後響起的是姚信淒慘的笑聲。
機場，姚可拿著隨身的小行李箱，正在給遠在國外的家人打電話。
他的那對兒女在初中的時候就被送到國外，如今一個個都在國外生活，去年的時候，他的妻子以想念兒女為理由，也出國了，就留下他一個孤家寡人在國內。
此刻，他就和自己的女兒打電話，電話那頭女兒說交了個男朋友，希望父親過來。
他笑了兩聲，然後和他通話的人就成了妻子。
妻子微微壓低的聲音才開口。
“你趕緊過來吧，我們都很想你，那些事情，不要再做了。”
姚可輕笑：“放心，我做得天衣無縫，馬上就會和你們彙合了。”
妻子還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囑了之後，才掛斷了電話。
姚可拿著手機看，又從隨身的包裏拿出另外幾部手機，刪除了裏邊的通話和短信內容後，隨手扔到了垃圾桶裏。
在聽到廣播裏的登機通知後，他麵掛著得意的笑容，推著行李箱，往登機口處走著。
然而就要走到安檢的地方時，有兩個人靠近。
“姚可是嗎？我們重案支隊成員，現在懷疑你和一起安檢有關，麻煩和我們走一趟。”
姚可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抬頭看機場裏顯示的時間，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不是在疑惑怎麼我們找你的時間比預計中的提前了？”
身後響起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