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取出來了，他現在樓上休養。”
秦風心想，看來這餘老也不是像表現出來的那麼不關心餘家輝。不過呢，這對父子的確是各懷心思。
“子彈？”
餘老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這年頭有誰可以持槍？”
秦風心想怎麼表達既不泄露案情，又可以穩住餘老，結果一旁楊卿就非常不負責任的開口。
“據說是姚信手下的人，開了一槍。”
“楊卿？！”
秦風驚訝又略帶警告的開口。
楊卿朝著他使了個眼神，他順著眼神看過去，就見餘老麵上閃過古怪的表情。
有戲！
“姚信？”
餘老極力克製怒意。
“這兔崽子，果然不安好心啊！”
“私生的家夥就是上不了台麵！”
發現餘老的確有能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秦風也不害怕刺激到他，幹脆坐在一旁。
“不安好心？聽你的意思，似乎這個姚信以前也做過一些事情啊？”
“呃…”
餘老頓住不說話了。
秦風幹脆破罐子破摔。
“就算你不告訴我們，你也該知道你兒子的性格，他不可能不報仇，這個事他肯定也會查下去的，沒準也會遇到更多的危險。我聽說，你就這麼一個兒子，還是老來得子。不像姚耀，兒子有兩個，還有個女兒，還有好多個孫子。”
的確餘老和歐陽霓裳是老夫少妻，按著餘老的年齡，其實勉強可以做歐陽霓裳的父親，肖瑤的爺爺。
相較之下，曾經和餘老算是半個兄弟的姚耀，兒女多，兒孫更多，家大業大，就是紛爭也多了些。
餘老被氣得倒吸了一口氣，他畢竟是當地富豪，平時就算有警察來辦案，他也不用給別人臉色看。甚至因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對方還得對他恭敬。
這個秦風呢，也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敢夾槍帶棒的威脅他，該說後生可畏呢，還是後生不知好歹呢？
但秦風的確說到了關鍵，他就餘家輝這麼一個兒子，不管怎麼愛屋及烏，這餘氏集團，最終還是會給餘家輝的。餘家輝出事，他餘氏集團也差不多完了，這個時候就沒必要顧及半個兄弟情了。
“我對姚氏集團的了解，也就是建築行業，不過呢，”餘老猶豫又猶豫，才開口，“姚耀這輩子倒是挺規矩的，他的兒子孫子們就未必了。”
“哦？”
秦風也不客氣。
“那到底是哪個兒子，哪個孫子不規矩？”
餘老‘嗬嗬’笑了兩聲。
“你們覺得呢？”
秦風看了眼楊卿，楊卿淡定開口。
“你肯定是事先調查過的，既然調查後你也答應了婚約，那麼和姚耀的三女兒還有孫女就沒關係。是二兒子姚真？”
餘老又笑了兩聲，衣服賣關子的樣子，氣得秦風都想把他的胡子給拔了。
“他家老二的私生子的確是個有問題，但未必這個做老子的就知道。”
“你們要查，最好先去那個是私生子名下的企業下，比如某個莫名其妙的製藥廠，比如他們那條神奇的物流銷售，你們查下去，再想想他們手下的醫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