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直接衝過去，居高臨下看著那個小隊員。
那人有些害怕，畢竟他平常麵對的隊長是霍眉，大多時候，霍眉都很斯文，就是婆媽了些。
“應、應該。”
那人哆嗦了下，又突然去指另外一個人。
“那人我也記得。”
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刑警站出來。
“等把這些眼球都回去做DNA核對，我們再來比較這些人是否就是那些失蹤的人。”
如果是的，這其中涉及到的死亡人員就太多了。
秦風腦海中那可怕的猜想正在逐漸成型，如果真的是這樣。
他突然抬頭看楊卿，卻見楊卿站在房間的另一側，那邊也有一些儀器，但數量較這邊少。
楊卿雙手插在口袋裏，正在看著一個艙體。
他走過去，低頭一看，發現那個艙體外的標簽，寫的是柳式微。
眼球隻有安在人的眼睛裏，是活的，才會讓人覺得好看，一旦挖出來，再用福爾馬林一泡，就算是用高科技製冷冰維持著活性，除了讓人心裏發寒，沒有任何用處。
“你說，於天一人能犯下這麼多案子嗎？”
楊卿沒抬頭，視線飛快的從其他眼球上掠過。
“你不是有答案了嗎？”
有答案，絕對不可能。
想要做出更加合理的判斷，就必須核對這兒眼球所有的主人。
專業人員正在往這邊趕，他們不僅要將這些眼球帶走，還要現場勘驗，找到這間房子裏的線索。
“那，”秦風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憋得慌，“你覺得於天是抱著怎樣的心理犯下這些案件的？”
“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楊卿唇角滑過譏諷的笑意。
“先是偏執敏感不甘，後來將情感宣泄到某一物體的愛意上。當然，以我的專業判斷，對方專門挑女性下手，一定是因為他在情感上遭遇過一些挫折。這就移情，也叫瘋狂。”
“瘋狂的變態，你應該遇過不少。”
是不少，是太多了。
有瘋狂醫生殺害前來整容的病人，又碎屍拋屍。
也有專挑小學生下手的，有著某種偏好的保安。
太多了，多到讓他有種這類人都抓不盡，而世界上都是這類人的感覺。
楊卿又掃了他一眼，率先往外走。
“去醫院。”
他不認為秦風會沉溺在這種軟弱的情緒裏，然後讓敵人有空子可鑽。
果然，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秦風低低的吩咐聲。
為確保這些證據可以安全到達警局，某些瘋狂人士不會再出現，秦風甚至叫了特警部隊的人和現場勘驗人員一起來這裏。
吩咐完這些，他才出門，就見楊卿站在電梯口，一派的輕鬆隨意。
相較之下，眉頭緊皺的他又是蒼老了幾分。
一路無言，兩人一路飛速趕到了醫院。
肖珂和肖瑤都在這間醫院。
前者隻是被麻醉致暈，又受到了驚嚇，隻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
肖瑤則是身體部分受傷，脖頸處受傷嚴重，影響到聲帶，需要住院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