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對細節如此了解，你應該很清楚源頭。”
秦風沉默。
就是清楚才故意漠視。
大家在一間大辦公室裏同進同出的，就算是不同小組，也會了解到他這邊的案件。
了解，再傳出去，再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就發展成了如今的局麵。
兩人都往電梯的方向走，按了向下的鍵，電梯很快就到了，門一打開，裏邊就有一個人。
方華業，重案支隊正隊長，也是目前警局裏的奇葩，占著職位不做事，臨退休前還要耀武耀威一把。
秦風皺眉，本能就往後退，打算等下一輛電梯。
不打招呼，他的態度也很明顯了。
對方也有些尷尬，大許是覺得這也太巧了。
與此同時，方華業的臉上還有一絲不自然，向來意氣風發恨不得被所有人知道自己功績的他，此刻都不敢與秦風對視。
心虛。
楊卿淡定得出結論，淡定邁步走進電梯了，然後目光坦然的看著秦風。
秦風不得不走進去，發覺楊卿刻意和方華業保持了一定距離，就站在了兩人中間，且自己抬手按鍵。
電梯裏的氛圍一度很尷尬。
秦風終究主動打破僵局。
“方隊早啊！”
方華業被嚇了一跳，也打招呼。
“小秦啊，早啊，你們這次案件挺艱難的，要多辛苦啊！”
一度沉默，一度尷尬。
自從秦風當了副隊長，重案支隊在案件方麵的人員調動就都是秦風說了算。方華業隻是在明麵上抱有了人事調動權，隻是明麵，更多的是個空殼司令。
加之對方向來自認為高人一等，基本不下樓看看，其實是最重案支隊案件知曉最少的一位隊長。
本該知曉很少的人來了一句‘案件艱難’，這無異於自打臉。
秦風察覺到楊卿投過來的冰冷視線，一個激靈，他胸腔裏那股亂撞的怒火不自覺的膨脹。
不可能沒有怒意，但他的確不再是一個孤軍奮戰的小小刑警。作為領頭人，他肩上的責任很多，才不能夠像李瀟一眼肆意的去發泄怒火。
隻是有那麼一瞬間，在旁處有人比自己更冷靜的時候，他意識到，也許自己可以挑釁回去。
“方隊，”他鬼使神差的開口了，“我們這邊，有多少你的人啊？”
方華業錯愕，好比是，他以為一個隻在破案神勇而沒有能力應付這些彎彎繞繞的人，突然就露出了獠牙，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咬喉喝血。
秦風的話語還沒說完，他輕笑了聲，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表情。
“把名單給我的話，沒準我會重用他們呢！”
宣告自己才是重案支隊真正的領頭人，隻會拿工資從不辦事還會攪混水的人還是滾一邊去。
查出誰是他的人，就報告到唐隊那裏，或者找霍眉取經，想辦法把這些人一一弄出去。
諸葛睿等人應該也有所察覺了，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同事，誰心裏有鬼一目了然。
先營造一個良好的環境，說不定可以更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