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了當時秦風和楊卿同時出現在審訊室的場景。
“我要等我的律師來。”
“我有權保持沉默。”
對方也是個懂法的，居然就這麼僵持下來。
而他們的人證就是秦風，秦風親眼目睹這四人打算將肖珂推入江中。如果秦風沒出現，他們也許會將肖珂帶走再殺人毀屍滅跡。
偏偏人證是秦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很微妙。
物證呢，就是那張手帕。
手帕上有何明的指紋，上邊殘留的藥物和醫院那邊給出的檢查結果一致。
但麻醉劑並不致命。
審訊最終不歡而散，秦風又和楊卿跑到了姚信那邊的審訊室裏。
如今秦風出外勤抓人，審訊的權力就有落在楊卿這裏。
先審餘家輝，再審何明，這其中的門道，才落座的楊卿已經挑起了一邊的唇角。
沈楠才到了審訊室的隔間裏，正透過玻璃窗查看這些人的情況，見此，渾身一寒。她還記得，以前楊卿對著一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時，那人一個學期都不得安寧。當然，事情的真相是那個男生不知好歹的說了楊卿是娘娘腔還像竹竿一類的話。
重案支隊是沒有女刑警的，跟著秦風出外勤的那個女警察還是從偵查支隊那邊借調過來的。
站在隔間裏的幾個刑警看到沈楠，一個比一個殷勤。
他們早就聽過沈楠這位天之驕女的傳言，也知道她在法醫室工作，卻沒想過這位嬌女會和重案支隊走得這麼近，如今都有些手足無措。
沈楠倒是坦然，她人美嘴甜也沒什麼架子，那些沒見過她在法醫室拿解剖刀驗屍的人，都會被這樣的外表所迷惑。
餘家輝也落座，也有專門負責記錄的刑警進去了。
餘家輝落座後，就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說，我沒犯法吧，就這麼讓我進來審訊室，不怕你們警局明天就倒閉？”
一旁的記錄員脾氣衝，聽到這話，就忍不住想要上前了。
楊卿攤手。
“如果你有那麼大的能耐，請。”
原本打算發脾氣的記錄員又消停了，他還以為楊卿這是在變相嘲諷餘家輝呢，哪裏知道，其實這是楊卿的本心。
楊卿不是警局的人，也瞧不起以前合作過的警察，對警局更是沒好感。能夠秦風合作至今，依舊是創紀錄的事情了。
餘家輝並不熟悉楊卿，此刻的想法和那個記錄員一樣。
他擺了擺手。
“算了，既然你們找了本少過來，那就是有事，趕緊問吧，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儼然一副沒禮貌又放肆的富二代的樣子。
不過此刻再裝出這樣的樣子，不是太晚了嗎？還是說，對方已經發現了什麼？
楊卿心思極為細膩，就這麼一秒的時間裏，思緒就轉了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