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拉了拉莫可言,讓她坐到她旁邊去,她這才收回目光,拿著卷宗坐下來。
法官講了幾句開場白後,讓被告律師提交新證據。
穀非站起來說:“之前被告曾說過張妍對心理醫生有移情現象,我們懷疑張妍是受到了莫微然醫生不當言行刺激,造成抑鬱症加重才選擇自殺的。”
莫可言這才知道這場醫療糾紛的原委,原來張老板的妹妹得的是抑鬱症,在治療期間自殺,張老板為妹妹起訴心理醫生,而這個心理醫生就是麵前的莫微然。
原以為這次來暢市就是來學習的,所以莫可言的心情一直很放鬆,像是在做一次休閑旅遊一般,但此刻在聽完穀非的這段話,知道被告竟然是莫微然後,心神極度不安。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原告方的律師代表,但卻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分明在為被告擔心。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前左方,而莫微然好像從他進來後,目光就沒有換過位置一樣,也正直直地看著她。在他們的目光相觸的一刹那,莫可言已忍受不了,感覺辛苦加固了一年的防線頃刻間就要決堤,連忙轉開頭,凝住心神去聽穀非說話。
“終於在對張妍的房間又進行了一次仔細的搜查後,我們找到了她的一個筆記本,裏麵記載了一段她做治療時和莫微然醫生之間的對話。”
小朱將綠色封麵的筆記本呈給了法官。穀非繼續說:“張妍寫到她對莫微然醫生說:‘能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真好,隻有你最了解我的心,我想和你一直這麼坐著聊天。’莫醫生當時回答的是:‘不管那個人在不在你身邊,隻要她不幸福,你就不會幸福,因為她已經融入了你的骨血,除非抽幹你的血,才能停止你的想念。如果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你才配談愛情。’張妍在日記裏表示這句話對她而言就是一種鼓勵,她正是以這種標準開始瘋狂地培養自己對莫醫生的感情,然後在覺得自己已經能像他希望的那樣愛他的時候,接連不斷地向莫醫生示愛,但卻遭到拒絕。她認為莫醫生和之前的男友一樣都是在欺騙自己的感情,所以絕望地選擇了割脈自盡。我認為莫微然醫生作為張妍的心理醫生,給了病人錯誤的暗示,致使病情加重,最後導致病人自盡,需要承擔民事賠償責任。”
法官轉向被告方問:“被告律師有什麼要說的?”
那個戴眼鏡的律師站起來回答:“我不覺得這段話有什麼錯誤的暗示作用,這是心理醫生可以正常使用的對於愛情幸福等觀念的正確引導,病人當時的情況已經是嚴重的抑鬱症,有極大的概率會選擇自殺,這是再高明的心理醫生都無法阻止得了的。我的當事人已經做到最好,對這樣的結果除了表示遺憾和同情之外,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我需要。”所有的人都吃驚地看著緩緩說話的莫微然,他確定地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我需要承擔責任,因為我還對她說過一句話:‘有些人對於我們意義重大,重大到如果她走了,你的生命也就沒有了意義。’”
小朱拉了拉莫可言,讓她坐到她旁邊去,她這才收回目光,拿著卷宗坐下來。
法官講了幾句開場白後,讓被告律師提交新證據。
穀非站起來說:“之前被告曾說過張妍對心理醫生有移情現象,我們懷疑張妍是受到了莫微然醫生不當言行刺激,造成抑鬱症加重才選擇自殺的。”
莫可言這才知道這場醫療糾紛的原委,原來張老板的妹妹得的是抑鬱症,在治療期間自殺,張老板為妹妹起訴心理醫生,而這個心理醫生就是麵前的莫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