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
三千屍骸堆中,少年蘇醒。
一醒來,他便看到修為盡失的鈴仙兒,跟蛇瞳陰翳的彩鱗在對峙。
“昨晚爽了?”
彩鱗發出“嘶嘶”怪叫,殺機彰顯,道:
“君子花下死,你能做個風流鬼了。”
“你,你想怎樣?”
為求活命,鈴仙兒據理力爭道:
“是他采補的我!”
“誰采補誰,不在本王的考慮範圍,本王隻看到,你,跟他雙修了!”
彩鱗眯起狹隘的鳳眉蛇瞳,道:
“他是本王母親欽點給本王的夫婿,跟他雙修的女性生靈,都得死!”
“你男人已經答應饒我一命了!”
鈴仙兒反唇相譏道:
“莫非你要抗旨不成?”
“少拿他來壓本王。”
彩鱗踱身,遊向鈴仙兒,道:
“本王殺人,他管的著嗎?”
“你!”
蛇妖緊逼,兔妖蹬著玉足後退,退到一棵參大樹下,退無可退。
她想爬起逃遁,可暴雨摧殘後,兔妖兩腿酥軟,提不起一絲力氣。
情急之下,兔妖破釜沉舟,大喊道:
“壞男人,救命啊!”
見兔妖生死攸關時竟向自己男人求救,彩鱗更是醋意大發,直接飛撲咬向鈴仙兒。
彩鱗的嘴巴,是香的,玫瑰的香,但越迷人的越危險,越香的玫瑰,越奪命勾魂!
蛇牙寒光閃閃,鈴仙兒放棄抵抗,腦海裏似幻燈片般,播放過自己的一生,還有
那個令她難忘的夜:
“壞男人你騙我”
他明明過要讓自己活著的
他,食言了!
“壞男人大騙子”
鈴仙兒嗅到彩鱗舌香愈近,她奮力的回味著昨夜的美好,自我陶醉在歡愉中。
如此,她方能短暫忘卻死亡的恐懼。
“嗚嗚嗚壞男人我不想死啊!”
“啪!”
然,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音爆之聲傳來,兔妖猛震,遐想被打斷。
她謹慎微的一點點撐開美目,眼前,是個白發男子,抓著彩鱗的尾巴
彩鱗的蛇牙,正抵在自己的喉嚨上!
“本座了,要她活。”
白發少年不容置疑道。
“人類”
彩鱗心存不甘,眼神掙紮,道:
“她修為被你采光了,沒利用價值了。”
“嗯?”
少年皺眉,瞳中黑火跳躍,蠻橫凶煞的魔氣張牙舞爪,宛如象征著毀滅的魔君。
但在此刻的鈴仙兒看來,少年是尊行走九的神祇,帶給她黎明和救贖的神祇!
“本座的話,的不夠清楚嗎?”
彩鱗死死盯著李長生的眼睛。
那雙眼,魔性深邃,冷酷薄情,彩鱗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駁拒他的要求
他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許久。
彩鱗氣質一泄,蛇身一軟,墜到李長生的手掌心,翻臉比翻書還快,諂媚道:
“哎喲,你看你,本王就嚇嚇她嘛,你怎麼還當真了呢?大家都是好姐妹嘛~”
“嗬。”
李長生沒有聽信彩鱗的讒言,冷聲道:
“本座警告你,收起你的心思,否則女媧娘娘也救不了你,長生界,本座了算!”
“本王知道了嘛。”
雖然少年話裏有幾分狼心狗肺、不顧前麵彩鱗護他恩情的意思,但彩鱗就吃這套。
她做女王做慣了,難得有個男人像對家中奴仆似的對她頤指氣使,令她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