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拜了師,學了一手高超的廚藝,終於成功的把小飯館運作起來了。
徐鎮沒有工作也隻能待在家裏,就那樣時甄也覺得很好了,徐鎮隻要不賭,她都能忍受得了。
可一切都因為徐鎮的許多債主重新上門而改變。
原來,徐鎮沒有戒賭,隻是趁著她夜裏睡著了偷了她白天辛苦賺的一部分錢出去賭。
終於在一天夜裏,被人打的滿臉傷的徐鎮帶著一幫人闖入了家裏,二話不說提起嚎啕大哭的女兒就交給那幾個人。
時甄這才知道,他為了還債,甚至把年幼的女兒都壓給債主了。
把女兒賣給債主,那不就是把女兒往火坑裏推嗎?
她還那麼小,連話都說不全,等那些債主一轉手,女兒就會被買進深山裏,痛苦一輩子。
時甄拚了命,想要奪回女兒,掙紮中被徐鎮一把推下了樓梯撞破了頭,就這樣結束了她短短二十五年的生命。
要是再來一次的話,她一定要在徐鎮花言巧語騙走她之前,拆穿這個渣男惡心的麵具。
她一定要用好媽媽留給她的菜譜,帶著大姐二哥,還有時爹,一起過上更好的日子。
伴隨著一陣鑽心的頭痛,時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底的就是時姝的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原本漂亮的眼底泛著青黑,不用想也知道她是一夜沒睡的。
“小妹?”時姝驚叫,趕緊端起了桌上的水喂給時甄,濕潤她幹燥的嘴唇。
“大姐?真的是你嗎?我……好想你!”時甄抱緊了時姝,這是她六年來第一次看見大姐了,時甄眼淚泛濫,一時之間哭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可急壞了屋子裏的另一個人。
“媽的,這個該死的路小婷,敢害我妹妹掉水裏發高燒,我去找她算賬!”時勤拍案而起,拿起門邊的木棍打算出去。
“二哥?”時甄衝著時勤焦急的背影大喊,生怕這個背影下一刻就不知道。
時勤挺拔的背影一頓,站在門邊回頭看她。
“二哥!”時甄哭的更凶了,眼淚不要錢一般嘩啦啦往下流。
時姝拿眼睛瞪著時勤。
時勤一臉無奈,隻好轉身蹲在床邊,細聲輕語安慰著情緒失控了的時甄。
時甄毫不猶豫伸手抱緊了她二哥,還是那樣吊兒郎當的樣子,還是一樣溫暖的肩膀,還是那個從小帶她上樹下河,掏鳥窩摸魚摸蝦,嬉皮笑臉的二哥,還沒有因為家庭劇變性格大變的二哥。
她記得上輩子最後聽到二哥的消息還是從一個南方來的鄰村人嘴裏。
二哥做工時候摔斷了腿,日子過得淒苦不堪,她不要再讓二哥以那樣的方式過完下輩子。
接著,她拜了師,學了一手高超的廚藝,終於成功的把小飯館運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