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放鬆過的情緒一直處於緊張狀態,讓程青雪有些喘不過氣來,隨著意識徹底清醒,程青雪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個凳子上。
她沒有被蒙住眼睛,卻幾乎無法看到周圍的東西,因為這裏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光,好像是一個密室,又或者是房間,她沒有辦法觀察到周圍是什麼環境。
陌生的地方,足以讓她感到危險,久久沒有動作的同時,她也發現周圍似乎沒有其他人,她試著掙脫身上的繩子,無果後,忍不住呼喚了一聲:“文靜?”
明明隻用了很小的聲音,卻因為這裏的空蕩而把聲音放大,自己的聲音穿過黑暗又返回到自己的耳朵裏,莫名地有些恐怖,但程青雪保持著冷靜,沒有被這種孤獨的恐懼打敗。
可以確定這裏隻有她一個人,至於為什麼把她關在這裏,想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隻是顧行深他們知道她被抓走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的方向。
但程青雪始終相信顧行深會想到辦法來救她,正如他相信她一樣。
因為不確定文靜是不是也暈了過去,才沒有回應,程青雪再次呼喊:“有人嗎?”
回答她的仍然是自己的回音。
“有人嗎!”程青雪再次放大聲音,結果依舊沒有變,這裏真的隻有她一個人。
頓時就覺得有些氣餒。
不管是人是鬼都好,就算是黑衣人,隻要有人能夠回應她,至少她會覺得自己更像是是活著的,否則一直待在這裏,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任何人的聲音,沒有吃的更沒有水,和一個下了地獄的人有什麼區別?
程青雪突然想到,她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一種酷罰,就是像現在這樣的處境。
把一個人關在漆黑的封閉房間裏,就這樣把他活活餓死渴死,往往大部分人都會在餓死之前先被逼瘋,因為這樣的絕對緊閉,會讓人心中一點點滋生出巨大的絕望。
光是那樣的絕望,就足以扼殺一個人的心靈,讓他生不如死。
腦海中閃過顧行深擔憂的神色,程青雪立刻搖搖頭把險些踏入黑暗的思緒散開,重新振作起來,她要想辦法掙脫開身上的繩子,她必須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管這裏是哪裏。
如果繼續待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瘋。
但是她還要回到顧行深的身邊,所以她絕對不能倒下,她不可以就這樣放棄。
連人帶著凳子磨蹭了一下,腳邊忽然碰到什麼東西,發出哢嚓的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摩擦在水泥地麵,程青雪試著用腳去摸索觸碰,腳底很快踩到了那樣東西。
猜測到可能是玻璃之類的,她調轉方向往後仰去,代價是自己的手難免會被壓到,但這種疼痛隻是一時的,她果然摸到一塊破碎玻璃,連忙用它小心割開了綁著自己的繩子。
鬆綁後,程青雪摸黑到牆邊,順著這個建築的邊緣繞了一圈,發偶爾會碰到些什麼冰冷的物件,推測出自己應該在一個和倉庫很類似的空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