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杜易山的話顯然讓輝哥又起了興趣，他湊過去，伸手想捏起杜安安的下顎將她看得更仔細，卻被她偏頭躲了過去。
未等他借機發難，一旁的杜易山看到女兒敢躲，唯恐惹惱了金主，反手又是一個巴掌甩在杜安安臉上。這次他用的力氣較之方才隻增不減，一下就將她甩到地上，被打了兩次的左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臭婊子，輝哥想碰你是你的榮幸，你他媽敢躲？”他氣急敗壞地罵。
杜安安眼眶泛紅，淚水在裏麵打轉，她咬唇忍著要哭的衝動，爬到杜易山腳邊，抬頭囁嚅著說：“爸爸，能不能別把我賣掉？”
“滾，不賣了你，老子的債怎麼還？”說話間，杜易山一腳將杜安安踹到一旁。
這一幕，連一向自詡無情無義的輝哥看了也忍不住問：“老杜，她真是你親生女兒？”不是抱養的養女？
“如假包換，不過這丫頭確實長得不像我，比較像我死去的漂亮老婆。”杜易山說著，又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去，“輝哥，你覺得怎麼樣？”
輝哥一時卻沒再理會他，而是走向了沙發，坐下後看向一直自顧自地玩打火機的男子，問道：“寒少，你覺得這女的怎麼樣？若是喜歡，我就買了送給你，若是沒興趣，那就算了。”
他最近有筆生意要和景亦寒做，因此想借女人討好對方。
“送給我？”男人磁性低啞的嗓音十分好聽。
景亦寒把玩打火機的動作一頓，原來這人約他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他將打火機往跟前的茶幾上一扔，才再次抬頭，這回很認真地開始上下打量起杜安安來。
盡管景亦寒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那冰冷的眼神卻讓杜安安無端感到害怕。恐懼讓她再次爬向杜易山，試圖哀求他改變主意。
“爸爸，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賣掉。我不上大學了，明天就出去找工作，賺到的錢都給你。我會努力賺錢，求求你不要賣掉我，我好害怕，爸爸，我真的好害怕……”
杜安安抱著杜易山的大腿哭喊著，眼淚鼻涕混在一起，讓她看起來十分狼狽。
“你賺錢幫我還債？等你賺夠我欠下的錢，你老子我早被人砍死了。”杜易山蹲了下去，幫自己女兒擦了擦眼淚，放緩聲音道：“安安，你別怪爸爸，爸爸也是逼不得已，不賣了你，爸爸會死的。”
“爸爸，不會的，我會努力賺錢，隻要你不賣掉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什麼都願意是嗎？”杜易山笑了，“如果今天寒少和輝哥不要你，那我隻能把你送到酒店裏，用身體賺錢了。”
“不，不，我不要!”杜安安驚恐地搖著頭，手腳並用往後退。
這個人不是她爸爸，他好可怕，他根本不是人。
“寒少，你想好了嗎？”輝哥不想繼續看這父女倆爭執了。
“好，這女的，我要了。”景亦寒說完，唇邊勾勒起一個殘忍的弧度。
這小姑娘瞪大眼睛驚慌的模樣，太像他小時候撿的一隻小貓咪了。可惜那是隻沒良心的貓，在他家吃飽喝足，養得胖胖的之後，不到一個月就逃走，再也沒有回來。